殷琪点了下头,正要去安排,宫里来人了,说是来接文惜郡主的。
沈镜带着殷琪就进宫了,彼时梁聚正在太医院,当值的几个太医都在围着他治伤。司徒文韶也在,脸色幽深的坐在一侧。
见沈镜来了,他直接道:“梁将军还在昏迷,因伤势过重,不便移动,太医说情况不太好,宣你进宫是陪他说说话,他挂念你,不会扔下你的。”
沈镜点了下头,谢过司徒文韶便往里屋去了。梁聚伤在要害,太医已经为他包扎好了,此刻他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以往都是我昏迷,这回竟然换成你了,我们这叫同病相怜么?”沈镜握着梁聚的手,语气尽是无奈。
“你这是惩罚我让你担心么,所以你也要让我也担心一次是吗?”
“你得醒来啊,不然我把你儿子女儿扔在候府,我去改嫁。你如果怕我改嫁,就不能睡下去。”
“……”
沈镜絮絮叨叨的说着各种,其实说了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说的自己口干舌燥了,梁聚也没有睁眼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司徒文韶进来,对沈镜道:“你让人回去收拾点换洗衣物,你就在宫里住下吧!每天都过来陪陪梁将军,希望他尽早醒来。”
沈镜自然又是一番感谢,随即她便向太医去了解梁聚的情况,很多她也听不懂,只知道情况不太好。
虽然司徒文韶给她单独安排了院子,但沈镜并没有去住,每天都是合衣躺梁聚边上,不时说说话。
太医每天来为梁聚换药,沈镜则一门心思的陪着梁聚,对于其他的事,她一概不关心。
梁聚是在一个深夜醒来的,彼时沈镜正给他擦拭身体,因为白天人多,她到底不好意思脱梁聚的衣服。
正在擦着胸膛时梁聚醒了。因为要避开伤口,沈镜的动作小心翼翼的。
梁聚睁眼看到的就是沈镜低着头用心帮他擦洗的样子,他动了动唇,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这些伺候人的活,哪是你做的?”梁聚的声音很小很虚弱。
沈镜的手一下子停住,转头看向梁聚的头,正对上梁聚带笑的眼睛。
沈镜不可置信的看着梁聚,“你醒了?”
说这话时,沈镜嘴角是笑着的,只是眼睛里的泪水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淌。
“你可别哭,我现在没力气抬手给你擦眼泪。”梁聚安慰道。
沈镜听他这么说,眼泪流打更凶了,要不是考虑他重伤在身,她都想打梁聚一拳了。
沈镜赶紧让人去叫了太医,太医来给梁聚看过以后,说道:“既然醒了,那就是救过来了,不过要将养好长一段时间了。”
第二日一大早,司徒文韶便过来看了梁聚,说了些感谢的话,随即道:“现在先不谈赏赐,等梁将军伤好后,咱们再谈。”
“保护皇上是微臣的职责,不敢要赏赐。”梁聚谦恭道。
司徒文韶摆了摆手,“要不要是你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
“朕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了,你再在宫里待几日,再养好些再出宫。”司徒文韶说完便找借口离开了。
因为身处皇宫,两人也没敢说什么悄悄话,有好多事沈镜也只能压在心中。
又在宫内待了两日,梁聚和沈镜向皇上请命回了候府。
“唉,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梁聚躺在自己的床上,感叹道。
沈镜也叹了口气,“也是幸运,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我怕要改嫁的。”
梁聚瞪了眼沈镜,“这话你都说了几次,嗯?要不是我有伤在身,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镜没再玩笑,严肃了神情问道:“怎么会受伤的呢?”
梁聚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是我故意的。”
沈镜闻言,震惊不已,睁大了眼睛说道:“故意的?你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