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聚下不了决心回去,还是沈镜几番劝说下他才决定回去的。
梁聚算了算日子,前后怎么着也需要一个月,到时候沈镜身子八个多月,正是关键时刻,因为他听嬷嬷说了,有些八个月也会生的,而且生过孩子的往往会提前。
梁聚细细交待着事情,越交待越是心不安,对沈镜道:“算了,我不回了,祖父该是体谅我的,以后我再去上几柱香,多去看望一下,请个罪去。”
沈镜不同意梁聚的做法,她当然希望梁聚在自己身边,可想一想,他不在身边自己也能生,只是他在心理上会好受一些。不过沈镜不想让梁聚被诟病,而且知道他心里挂念自己,自己心理也不会太难受。
梁聚到底还是走了,他轻车简从,快马加鞭,很快赶回了京城。
府里上下到处挂了白幡,悲凉之气瞬间充斥到梁聚内心。
梁聚直奔灵堂,在棺木面前跪了下来,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倒是眼角的泪水似乎说明了一切。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也是伤心极了,梁聚一个上阵杀敌无数的大将军,竟忍不住流了眼泪。
梁聚大部分时间都在灵堂待着,偶尔离开也是找殷衡来问沈镜的近况。
待到老侯爷出殡已是梁聚回来十天后的事了。原本以为老侯爷出殡后梁聚立马就能返回江州,但被梁侯留了下来。
梁侯的意思是既然老侯爷离世了,那就该分了家,要梁聚等着分完家再走。
梁聚哪有心思再等,只对梁侯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梁聚说完,转身离开了,他现在要去宫里请罪,因为回来的急,他还未向皇上告假,这会儿要去请个罪。
皇上倒也没责怪梁聚,表示了理解,只罚了他几个月的俸禄而已。
司徒文韶刚想让梁聚离开,又想起严嘉玉与梁聚的渊源,一时又叫住了他。
“皇上还有何事?”梁聚疑惑又恭敬的问道。
司徒文韶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朕是想问一下文惜郡主怎么样了?”
似乎怕梁聚误解了一般,他微微一笑,又接着说道:“三皇兄遗愿就是好好关照沈镜,如今换了个身份,我自然也该关心些。”
梁聚也表示理解,“多谢皇上挂念,她如今很好,”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又道:“只是如今又有了身孕,七个多月了,马上生了,微臣着实着急,所以才想赶紧赶回去。”
“哦?”司徒文韶感叹道:“恭喜梁将军了,这是三年抱两的节奏啊,你和文惜郡主也算是缘分深厚了,看你如今这般待她,三皇兄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梁聚其实心里有些不高兴,他并不愿意老是将沈镜与齐王联系起来,只现在说话的是皇上,他也不能表现不满,只笑笑说:“微臣会待她好的。”
在门外听到这些对话的严嘉玉一时凌乱了,她本就聪明,现在稍一思索,便将文惜郡主与沈镜联系了起来,那么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明白过来的严嘉玉觉得难以置信,原来皇上也是参与者,她现在心里不仅不甘心,还有种被愚弄了的感觉,尽管她知道,所有不知情的都是被愚弄的人。
严嘉玉赶紧又退走了,站在不远处,等梁聚出来才打算再去见皇上。
梁聚很快出来了,他目不斜视的往一边走,严嘉玉就站在他近前,他都无视一般。
严嘉玉到底忍不住叫住了梁聚:“梁将军见了本宫,连礼都不行么?”
梁聚一愣,皱眉回神,抱拳行了礼,“见过嘉妃娘娘。”
严嘉玉见梁聚这样,心里更是来气,她语气冷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文惜郡主与沈镜的关系真是特别啊!”
这种意有所指的话语,梁聚不消片刻就理解过来了,他有些惊恐的看着严嘉玉,“你想做什么?”
严嘉玉嘴角露出个邪恶的笑容,摇摇头道:“自然不会做什么,只是见你待她如此好,嫉妒得紧。”
梁聚此刻心里是真的慌,若只有严嘉玉知道还好,有皇上处理,可若是其他人也知道呢?
或许,就是皇上要捅出来的呢!梁聚换了官职,距离上任也就两月有余。随着他官职的变化,陈将军和王大人相继调离,一腔孤勇的陈益民忽而高升,江州随即乱了。
不过乱归乱,倒让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了。大多官员都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没有任何举动。
当然,有人将这一切联系到梁聚身上,但又觉得难解释,毕竟梁聚也在这个变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