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忧思成疾,昨夜做了噩梦,便醒着念了一晚上的经,夜里受了点凉,发了高烧,听说一直叫侯爷的名字呢!”秦雨欣说道。
沈镜冷笑一声,“沈姨娘病的倒是时候,怕还要往我身上加一笔罪吧!”
沈镜见秦雨欣露出疑惑的表情,便解释道:“实在是她做了太多恶事,我倒也不想她再把你挤出去,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怕她还会来害我的孩儿。”
秦雨欣了悟的点点头,随即面色一整,有些小心翼翼道:“大奶奶,我不会害你们的,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的。”
沈镜有些哭笑不得,点头道:“知道知道,你现在也没那个本事。”
沈镜想了想说道:“说实话,我不希望你被取代了,所以咱们算一条绳上的,我会帮助你的。”
帮了敌人的敌人,那就是不让敌人好过,而且举手之劳,沈镜倒不会吝啬。
“沈姨娘不是扮可怜吗?你就更可怜啊。她病,你要病的更厉害,还要'通情达理'一些,不要刻意让侯爷知道,若侯爷知道了,你尽管说不忍他劳心这样的话,让侯爷更怜惜你一些,这种你会吧?”
男人总爱怜香惜玉,特别像梁侯这种多情的男人。
秦雨欣愣愣的点了点头,沈镜见她理解,也就没往细了说。提点过了,自然要打压一番,“我跟你说这些,倒不想你与别人说了去,这样对你没好处的,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秦雨欣又点了点头,“我省得的。”
两人一时静默下来,梁聚这会儿从外面回来,看到秦雨欣也在,皱了皱眉头,方才对沈镜道:“怎的不多休息一会儿,昨晚都没睡什么觉。”
“睡醒了,有些精神了,”顿了顿,又道:“倒是你,昨晚也没怎么睡,今早还起那么早,赶紧去休息一下。”
秦雨欣听着两人这种自然而然关心对方的言语,心生羡慕,也知自己多余了,便起身告辞了。
秦雨欣一走,梁聚就皱着眉头问:“她来做什么,你的身份,还值当与她客气,好好休息了才是紧要的。”
沈镜瞪了眼梁聚,“你以为我是你啊,对不喜欢的人脸臭的跟什么一样。”顿了顿,又道:“沈氏病了的消息,你知道了?”
梁聚点了点头,“今早殷琪来报,我看你睡的熟,让她别来打扰了。”
沈镜心里暖暖的,嗯了一声,又道:“帮了秦雨欣,那也算是报复了沈氏。”
梁聚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还是夫人想的周到,那你打算怎么帮她?”
“顶多提点几句,最终都要靠她自己的。”
梁聚也无意多问,随即说到正事,脸上的表情有着明显的喜悦,“皇上答应让你跟着我去任上了。倒没想到皇上如此干脆。”
沈镜听了,自然也是很惊喜,“如今京中你爹,祖父祖母都在,他自然不会担心你有什么异动,所以我去也无关紧要了。”
“却也是这么个理。”梁聚赞成道,“再过一个月就要出发了,这一段时间要想着收拾东西了,不然到时候又急的忘这丟那的。”
沈镜嗯了一声,“还要处理些沈氏的事,不然我们走了,她怕很容易就重新上位了,我可不想让她太好过。”
沈镜原也没想如此,怪只怪沈氏没有反悔之心不说,还妄想再回主母位置。
做错了事总要得到相应的惩罚,而对沈氏的惩罚还是太轻了些。
梁聚闻言,坐在床边,抓起沈镜的手握着,“虽然我不想你一直活在仇恨里,因为这样,我也一直在恨我自己,当初的无能害了你,我就在想,你会不会心里对我还是如此的,但转念一想,本该如此,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答应重新和我在一起,已经是老天的厚爱了。”
沈镜愣了一愣,怨当然是怨的,不过那也是曾经,如今倒也没有这样的思想了。自己防范那么好,还是被人害了,就像以前说的,人被强!奸,往往都会怪女的穿的让人犯罪,这种受害者有罪论的思想不对。
梁聚也是受害者,他无罪,怪就怪沈氏心太黑了。
“如今我对你没有怨恨了。”沈镜说的释然,“你不必给自己徒增烦恼。”
沈镜说的真诚,梁聚自然感受到了,他有些激动的将沈镜揽入怀中,“我一直不太敢和你交流这个问题,就怕你还在怨我。”
沈镜轻捶了梁聚的胸膛一下,嗔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