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便让那三万兵马与西南兵训练,就得磨合磨合。”费英说。
西南兵,许多都是土匪出身,野路子。王爷带的兵,乃大安精锐兵,正统训练出来的。能不能磨合,她一点底都没有。
恭王心想,费英心眼不是一丁点哪!她已经思虑的非常全面了。
“不过若是中间有所摩擦,末将行事触怒了王爷的部下……”
“本王都听你的了,你还怕什么?”看不出来呀,费五娘花花肠子这么多。
费英要的就是王爷这句话,又继续说:“既然决定先不打仗,还是要跟跟夷越两族摆摆态度?王爷觉得呢?”
“什么态度?”她必定已经想好了。
“不打自然是和。入冬前末将跟夷国打了一场,那场战不输不赢,他们也折损严重,所以对末将怨恨颇深。王爷如今来了,倒是可以派出信使分别招抚夷越。打是我费英打的,招抚是王爷招的,也不冲突的。”她说。
听到这里,恭王吃惊极了。
刚刚他还想,费英有些花花肠子,现在才知道她不仅仅是花花肠子,行军打战,谋略兵法她根本十分精谌。
“你言之有理。”他道。
“王爷,你可以先派使臣去夷族,夷族的老国王百善达如今七十了,最怕打仗。越族的新国王彭新年富力强,倒颇有野心。”
“看来你已经想的很透彻,有全盘计划。”恭王道。
“全盘计划谈不上,不过费家跟夷越打交道数十年了,要收服他们也不急一时。不瞒王爷,早几年我爹还跟夷越有往来,我也跟着去过夷越几次,对他们的语言风土民俗皆有几分了解。”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