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应爷爷……”
“不好……”方省吾猛然省悟过来,急忙去拽紧裤子。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他的手落下来,第五不争蓦地探出手去,一把脱掉了他的裤子,其速度之快手法之熟练,只怕是那些饥渴难耐淫性大发的不轨之徒见了也自叹不如。
“前辈你!……”苏百无大惊失色,只道第五不争又犯了魔怔,欲要做出不可想象之伤害,急忙抢步向前,却见第五不争一动不动地僵硬在那,两眼朦胧着泪水,直勾勾地盯着方省吾的屁股蛋儿,竟似已经痴了,痴痴说着:“不是……果真不是……”
温柔的日光抚摸着方省吾的屁股蛋儿,就像一双灵巧的手剥去煮熟的咸鸭蛋的壳,露出了一片光润嫩洁。
“你坏……”方省吾简直要羞死了,迅速提上了裤子,拽得紧紧的,小脸红得就像煮熟的咸鸭蛋的黄。
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其中隐约夹杂着一声惨叫。
几人蓦然一惊,循声望去,只见皇甫厚德巍然站立在数丈之外,身前漫起高如城墙般的土幕,却瞧不见赑屃的身影。
正惊疑间,皇甫厚德已纵身跃到方省吾的身边,眼睛上下一扫,发现他并无大碍,于是松了一口气,对第五不争拱手说道:“在下见过不争前辈。”
第五不争此刻似乎仍然有些神情萧索意兴阑珊,不冷不热地摆摆手,道:“免了免了,哎……小皇啊,你说俺老头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喂……”
“这个……不争前辈还是……咳咳……”皇甫厚德不知说什么才好,气息显得有些粗重。
苏百无关切问道:“皇甫兄你……”
“不碍事,苏兄不必担心,咳——”皇甫厚德微笑着,极力忍住咳嗽。
方省吾突然瞪大眼睛叫道:“皇甫伯伯,你的手!……”
只见皇甫厚德的左手此时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掌心中被睚眦的指甲刺穿的伤口裂得更大,竟似透着光。原来他催动内力与赑屃以硬碰硬,在锄头与铜钹剧烈撞击产生的巨大震力的作用下,原有的伤口被震得如同撕裂了一般。
第五不争这时才良心发现,谔然问道:“哎呦小皇,你受伤啦?乖乖!俺去打那个龟孙儿!”
他忽然又怒了,想必是没认成孙子憋了一肚子火。
皇甫厚德笑着止道:“不争前辈且慢,杀鸡焉用牛刀,没的辱了你老人家的身份,咳咳,何况那个家伙的伤势只怕比在下还要重些。”
“说的也是……”第五不争挠挠头,满脸悻悻然的表情。
说话间,尘土已经消散,眼前的景象清晰可见。
数丈之外,原本还算平坦的地面赫然出现一个椭圆形的大坑,大坑前面堆起一个土包,想必是散落下来的砂土形成的。大坑朝向苏百无、皇甫厚德等人的边缘伸出数十道裂缝,可见其宽不知其深。
土包、大坑与裂缝构成的形状犹如一只巨大的丢了脑袋的蜘蛛,看上去有些可怖。
十数丈之外,司空捉影与睚眦蹲在那里,好像正在查看赑屃的伤势,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溜过去的。推拿抚弄之间,赑屃时不时地发出低吼,声音中充满了痛苦,显然是伤得极重,与皇甫厚德口中的轻描淡写有着明显差距。
原来方才皇甫厚德与赑屃久战不下,心中未免有些急恼,搏斗间忽听方省吾与苏百无发出惊叫之声,只道是第五不争犯了魔怔,对他们师徒二人造成了伤害,不由得更急更恼,再也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奋起神威,使出了八荒艮土功中的最厉害的杀招——开天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