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郎,真的要应战么?咱们守吧,这里易守难攻,又有两万步兵辅助,凭袁郎你的本事,一定能守住的!”吕绮玲听到了袁歌要主动带兵出击,连忙跑过来劝说道。
“守自然能守住,可若西羌骑兵冲向并州腹地,谁能挡得住!”
“可我担心你,骑兵对战,这些新招募的步兵难有用处,你三万对十多万,若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袁歌直接打断道。
“袁郎,你不是这样的人,自私一点不好么?没人会怪你的!幽州公孙瓒固守在上谷城,不照样是大汉的英雄么?”
“我从来没想过当什么英雄,只是这次,义不容辞!”
袁歌狠下心转身离去,留下在原地哭得梨花带雨的吕绮玲,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安慰她。
十余万羌骑浩浩荡荡地奔向并州边境,西羌三部那日埋伏袁歌,袁歌虽然中计,但最后撤退时使出的三级谋士技鼓舞却也让大意之下的虞人部吃了大亏。
短兵相接情况下,陷入绝境的万余羽林军悍不畏死,硬生生地换掉了两万羌骑,杀得羌人双股颤抖,虞人部尽乎全灭,不敢继续追击袁歌本部。
地公将军张宝接连使用超越自身极限的术法,元气大伤,不得已休养了几天,待到精神完全恢复后,这才又带领着西羌三部东取并州。
“全军原地休整,补充体力,半个时辰后发动攻击!”,张宝一声令下,西羌三部的军队都停了下来,自从前些天展现神迹过后,张宝在这西羌三部中的威望便直逼三部首领,甚至尤有胜之。
“二哥,怎么不直接进攻,说不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黄巾军三首领,地公将军张梁不解地问道。
张梁负责的北匈奴对幽州战场上压力很小,张梁展现武力震慑北匈奴各部首领后,又轻松击溃了幽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还顺便重伤了幽州州牧公孙瓒。
公孙瓒现在领兵龟缩在上谷城中,据城死守,短时间内难以攻破。
恰闻张宝这里遇到麻烦,对方有一名步入化境的神将,好战的张梁便单骑连夜赶了过来与张宝汇合,想要会一会这并州的神将。
张宝笑了笑,回道:“我方已经急行军两天,如今人困马乏,而对方以逸待劳,据险而守,我军现在强攻的话必定损失惨重。
对方的指挥官也已经摸到了化境的门槛,不可小瞧,指望对方疏忽而突袭成功,基本是不可能的。”
“算了,我不管了,二哥你打仗厉害,你说了算,只要让我可以对付那个你说的神将就可以了!”张梁最讨厌听这些长篇大论了,哪怕是自己的二哥,也只能忍住不打断他,具体内容却是根本听不下去。
“哈哈,放心,会有机会的!”张宝对于张梁的态度不以为然,若他不这样,张宝反而要怀疑张梁是别人冒充的呢!
另一边,袁歌已经集结好了麾下的三万多骑兵,除万余羽林军外,张辽带领着在并州征调的两万新军前天刚刚赶到。
袁歌坐在战马上,看着一旁的一个黑甲小将,嘱咐道:“高顺,你领两万步兵,驻守此地,切记在任何情况不要救援,若我败了,你就是并州百姓最后的希望!”
“将军,顺请求出战!”
“能做到么?别让我问你第二次!”袁歌突然大吼道。
“能!”,高顺跺了跺脚,身躯挺得笔直,看着袁歌那比他自己还能年轻许多的稚嫩脸庞,铁汉子也不禁掉下了眼泪。
高顺仰头望天,祈祷道:“一定要回来啊!”
袁歌不再理会高顺,看向身后的三万将士。
他看到这些士兵中许多人的面孔上稚气未脱,他看到许多人的目光中闪着泪花,却都握紧了手中的长枪,骑在战马上坚定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