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在,不敢死。”
“我与你,历经七段生死。”厉璟琛的声音再低沉了几十个度。
极度的深爱,像是藤蔓千缠百绕,束缚着人的心脏,越来越紧,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苏晚身体一僵,愣愣地抬起头。历经七段生死,又是怎么回事?
目光一触及厉璟琛的肩膀,眼睫毛颤了颤,一滴冰钻似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如轻纱一般滑落。
有一道被火灼伤的伤口,血肉模糊,汩汩泛着脓水。
她被这惨状惊得忘了哭泣,一颗心被一个恶魔狠狠地攥住,所有的心疼和难过都卡在喉咙里。
这个傻子,这个疯子,明明肩膀上有伤,还这么用力地抱着她。
不疼吗?难道他真的感觉不到疼的吗?
厉璟琛狭长的眸子垂下,半张脸聚拢着蚀骨的深情。
他的声音低哑痴迷,染上了黑夜中的病态:“晚晚,我不疼。”
“一点也不疼。”
偏执的人,总是不喊疼。
爱上她,他从不撤退。
苏晚怔怔地望着厉璟琛,他的眼睫毛浓密纤直,形成了一片深邃的扇影。
她的心都醉了,她从未见过哪个男子的眼睫会如此纤长,半掩着他暗色的瞳仁,藏匿着浩海星辰和蚀骨缠绵的爱意。
想,摸索他的眼睫毛,她纤细的手,缓缓地凑近。
忽而间,厉璟琛睁开眼睛,他的眸底好似幽深的湖水,氤氲着让人心惊的飓风,在黑夜中炸裂。
他声音发哑:“晚晚,你想做什么?”
苏晚莫名心虚,连忙缩回手:“没,没事。”
厉璟琛唇尖在轻轻抽搐着,弯成深情的弧度。
他抓住苏晚的手,神色虔诚又坚定,轻轻地落下一吻:“晚晚,我们还在一起。”
如果他们要注定历经七段生命的深爱,那现在究竟还剩下多少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