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过她的血,香甜浓稠。
那是他一辈子都不能忘却的滋味,他们早就在多年前,彼此的血液相融过。
厉璟琛鼻间喷洒着热气,眉眼阴鸷乖张,他就是疯子,他不会否定。
做一个疯子,就能病态成痴地独占着他的晚晚。
苏晚优美的脖颈上,泛着莹泽的光芒。
这脖子多么动人,多么脆弱。
厉璟琛后背上的肩胛骨在痉挛着,滚烫的大手,落在苏晚的脖子。
极致爱恋地束缚着,只要轻轻一折,就会折断。
他血色的瞳仁落在苏晚缠着纱布的手腕,眉骨狠狠一跳,脖子上有狰狞的青筋冒起。
良久,厉璟琛从床上翻下,咚一声,跪在地上。
男人背脊骨挺直,宽厚带劲的肩膀在一起一伏,他棱骨分明的大手,抓住了苏晚受伤的手,眼眶泛红,浅浅一吻。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晚晚,我在亲吻着你的伤口。”
“我罪无可恕,我该死。”
“我不知道用什么来补偿你,好像除了我的命,还有我的心。”
苏晚的睡颜依旧是纯净美好,静谧无声。
厉璟琛眼眶泛红,整个人沉寂在自己如疯如魔的臆想当中。
他如骨般的大手在发抖,痴痴呢喃:“晚晚,你不理我。”
渐渐地,眸底氤氲着如同黑暗的潮雾,闷闷道:“你怎么又不理我呢。”
“是怪我没有早点醒过来吗。”
拳头紧紧攥住,骨节在咯咯作响,声音已经嘶哑了:“晚晚,我听不到你在叫我,听不到。”
“只能闻到你血的味道。”
“是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