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又蚀骨缱绻的吻,轻轻地印在苏晚的发丝上:“晚晚,你别怕。”
“我很快就来陪你。等我挖好坟墓,将你和我埋葬在一起。”
“乖乖地听话,等我。”
厉璟琛薄唇诡谲地扬起,染上了病态的殷红。
棱角分明的大手,发颤着掀开了惨白的被子。
苏晚眉眼如画,恬静又乖巧,就像是锁在心底橱窗内的木偶娃娃。
任由着一个凶残的野兽,在狠戾阴鸷地观赏着。
厉璟琛眼眶泛着狂热的癫,竟然有血红的液体从眼角处渗出,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
滴答。
滴答……
恰好落在苏晚的脸颊,深深染着她雪白的肌肤。
他声音嘶哑成狂:“晚晚,我带你回家了。”
“不要怕,有我在。有你陪你,不会孤单。”
“你与我,生同衾,死同椁。”(注:生要睡在一起,死也要葬在一起。)
苏晚纤细的手指微微一抖,动作极为细微,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厉璟琛完美的指尖,探到苏晚的鼻子前。
还有温度!
发烫的指腹,在极致爱恋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还有他眷恋的体温!
他的晚晚,还没有死!
这个一米八八的大男人,眼底深沉的狂热让人心悸。
声音含着滚滚的血意,低沉平静,却藏匿着一个凶猛的野兽:“医生,我未婚妻的手指动了。”
站立门口哀婉叹息的几个医生匆匆地赶了进来,他们仔细观察了一下脑电波和心电图。
过了一会儿,他们不由欣喜道:“这简直是医学界的奇迹!”
“一个植物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脑能够控制自己的手指产生动作,这是医学上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这根本已经不能用医学来解释!”
厉璟琛垂下了眼帘,浓密纤直的眼睫毛形成了一片深邃的扇形。
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在一起一伏,宽厚的肩膀在剧烈地痉挛着,藏匿着炙烫幽烈的情绪。
原来他的晚晚还没死,还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