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越来越浓烈,越来越炙烫。
顺着他轮廓线分明的脸庞滑落,路经高耸的喉咙,流淌至漂亮的颈窝上。
最后没入肌理分明的胸膛,生出侵略性十足的荷尔蒙。
他近乎嘶哑道:“晚晚,我可以为你改变一切。”
“真的可以。”
“你不要讨厌我,哪怕我是个疯子。”
苏晚听得心都疼痛了,厉璟琛对自己是病患的事,竟然是如此介怀。
她握住厉璟琛的手,声音轻微:“厉璟琛,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
“你不是疯子,你怎么可能是疯子呢?”
纤细的手指落在他的发根上,带着些许的温热,缓缓地摩挲着。
厉璟琛狭长的眼眸中氤氲着黑暗的潮雾,他直直地望着苏晚,眼中的炙烫要将人融化。
他声音再低沉了几十个度,薄唇轻搐出自嘲的弧度:“可我明明是个疯子啊。”
“遇上我的晚晚,我就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我早就知道,我是个疯子,想独享晚晚的一切,发丝儿,血液,肌肤,全部都想要。”
男人狰狞地咬住牙根,喉咙血意翻滚:“这是一种病,我要治病!”
他不怕他是个疯子,只怕自己发疯会伤了他的晚晚,怕他的晚晚讨厌他。
苏晚呼吸一窒,内心生出无可遏止的疼痛,她攥住厉璟琛的手,语气坚定:“厉璟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厉璟琛身上的谜团很多,或许她本身的谜团也很多。
只要解开了这些谜团,他的病也许就会好了。
厉璟琛痴痴喃喃,嗓音性感低沉,如同梦呓:“可是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晚晚锁在身边。”
“疯了多么好,不必克制自己,晚晚的骨灰,也都是我的。”
半晌,他浓密纤直的眼睫毛在轻颤着,闷闷道:“我醉了。”
“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