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琛猛地抬起头,暗色的瞳仁透出狰狞而狂炙的癫,诡谲又蚀骨。
他暗色系的衬衫被汗水浸染湿透,硬邦邦的胸膛线条分明。
“晚晚。”他眸子一定,逐渐变成狰狞的空洞,声音压得很低,很沉。
“我的晚晚。”
苏晚目睹了厉璟琛刚刚撕裂挣扎的痛苦模样,心尖被一把刀狠狠刺下,鲜血在汩汩流淌着。
她慢慢地俯下身体,纤细的手指抚上了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对不起,厉璟琛。”
“刚刚我离开,没有和你说。”
对不起,她没有想到,她仅仅是离开了一会儿,对他的伤害就会那么大。
厉璟琛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疯狂念想在作祟,目光像是噬了人似的,痴痴地一笑。
他犯了病,无可救药。
他用力地咬了薄凉的唇尖,裂出血色,在蔓延着。
一滴,一滴,顺着他刚毅逼人的下巴滑落:“我差一点又要失去我的晚晚了。”
“是我该死!没有保护好晚晚!”
恰好滴落在苏晚的手背上,烫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抽痛着。
她声音微颤:“厉璟琛,不要这样子。”
“不要伤害自己。”
“我没事,真的没事。”
厉璟琛一把将苏晚的下巴捏住,力道大得令人,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他眉间的深情清晰可辨,哪怕是飞蛾扑火,也奋不顾身:“可是晚晚,我就只能这样。”
他眸子暗沉,声音发哑:“我好像,只会爱你了。”
除了爱你,或者更爱你,别无他法。
苏晚强迫与厉璟琛对视,被他宠溺的目光笼罩着,心里微微一软。
细密的酸痛如蚕丝般,千丝万缕,一根根缠上来,直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