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演失去了趁手的兵器,整个人陷入了恶战中,好几次都险象环生,身上更挨了好几刀。
“伯升,某来了。”
这喊声对于刘演来说犹如天籁之音,但对梁丘赐来说却是催命的声音。
陈俊浑身是血,挥舞着环首刀冲入官兵中,掀起一阵血雨。
“子昭,随我杀了这走狗。”
“好。”血人一般的陈俊咧嘴一笑,这模样吓得不少士卒胆颤心惊,转身就跑。
这种情况不用梁丘赐开口,他手下的亲兵已经挥刀杀了几个逃兵,更呼喝着士卒再次冲杀,可士卒早已无心恋战,冲上去也是白白丢掉性命。
忽然,一阵大笑传来,刘演丢弃了腰刀,拿回了自己的夜战镗,他化作死神一般开始疯狂的收割着人命。
梁丘赐怕了,他撒腿就跑,直接导致原本有些还犹豫不决的士卒也加入了逃跑的阵营。
“别想跑,你这颗人头某要定了。”刘演、陈俊两人杀得兴起居然忘了自己真实的处境,他们现在可是在宛城,梁丘赐只是一个先锋而已,甄阜才是官军的主帅。
主街道上,甄阜身后站在大队人马,他此刻很不开心,因为他好不容易搞了个漂亮的雏娘,才折腾了一次就被人从房间里给喊了出来,而现在场面就更难看了,自己手下的先锋将军梁丘赐,被人像撵狗一样,打的丢盔弃甲。
“杀了他们。”甄阜随手一挥,他身后的士卒出动了,人群组成的浪潮,冲击的刘演、陈俊掉头就跑,压根连打下去的念头没没有。
“把你们的主子带下去疗伤,短时间内我不想看到他。”
“大人!”梁丘赐还想说点什么,但空中只飘来一个滚字。
刘演、陈俊两人身后的追兵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们拼命的往前跑着,但他们打死也想不到,自从他们作为移动靶子后,刘秀偷偷的夺下了西门,正使着吃奶的劲将门栓给抗下来。
“你爷爷的,小爷我终于逃出来了,也不知道刘演他们逃没逃走。”
奔跑中,刘演、陈俊隐隐约约听到:“这边,我在这边。”
原来是刘嘉驾着马车在呼喊他们,刘演立马回应着:“调转马头,我们很快就来。”
“好!”刘嘉立即调转马头,等刘演、陈俊两人蹿上马车的一瞬间,他大力的抽打双马,马车跑起来将追兵远远的甩在后面。
在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中,阴识、邓晨两人虽然不敢亲自参与,但无时无刻不在留意刘家兄弟的行踪。
“这次真是破财消灾了,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比起刘家兄弟,这点钱财你还珍贵吗?”
“算你说的有道理,以前我真是小看他们了。”
阴识、邓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看着马车离开了宛城,而那些亡命之徒在完成雇主的嘱托后,纷纷逃向树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