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大家都知道这两种方式之间的区别,大多数人也学不了高勇的作派,毕竟高勇手里掌握着神策军,他有开高价的实力,要是锦阳城里的两位县官这么干,怕是很快就有神经病刺客上门了。
果然听到高勇的话之后,宴会厅里气氛顿时就凉快下来,一众士绅要么眼观鼻鼻观口苦练发呆神功,要么大眼瞪小眼互相递眼色,一时间竟然都没有说话。
高疵是锦阳城士绅们的领头人物,真要是合伙送礼的话,就算他不出钱,名字也肯定是要排第一位的,所以于情于理,这种场合大家都是要指望他出头的,不然人心散了,以后再办事也就没人捧了。
所以他干笑一声,向高勇拱手说道:“王爷说得是,大家各表心意才能看出高低远近来,只是这些日子城中颇不安静,乱军肆虐,有些乡亲避难离城,一时不得回归。还有几位昨夜更是被乱民劫掠,家财尽失,恐难支吾,还请王爷明察。”
高勇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县令说道:“果有此事?”
县令一愣,心想要是没有乱民攻城,你大老远跑这里来干什么?不过高勇问话,他不能不答,只好拱手称是。
高勇脸色一沉,向县令说道:“你身为锦阳县令,有守士之责却不能守护乡里,要你何用?回家侯参吧。县里的公事先由县丞代管。”
县令听得都呆住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一言不合就被罢官了。亏他今天还跑前跑后给高勇张罗住处,安排饮宴,没有功劳总有苦功,怎么说罢官就罢官了?
要说起来,高勇这个“假节钺”的权力就可以直接撤换地方官员,但是动用这个权力之后也是要给朝廷上表备份的,所以除非事出紧急,节将一样也走正常程序。显然高勇也没打算一杆子捅到底,算是给县令留了个后路。
高勇左右亲兵看县令站在那里犹豫,旗牌官一声令下,早有两个人上前揪住县令,将他拖了下去。县令一面挣扎,一面大叫道:“王爷,下官冤枉啊!陈椽,陈兄救我。”
陈琼咳了一声,拱手向高勇说道:“王爷英明,锦阳县令确有疏忽之处,不过毕竟在锦阳城里做官,官声好坏,锦阳城中士绅最有发言权,王爷何不问之?”
这个不是俩人事先商量好的套路,不过高勇隐约猜到了陈琼的用意,于是看了鲁疵一眼,说道:“鲁别驾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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