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一挑眉头:“漳州?那可是秦王的地盘。”
春华点点头:“没错。当时漳州不太安稳,正值秦王与巫族对峙的关键时刻,漳州不能有任何差池,红楼的一位大人就派奴婢过去了。”
唐朝惊叹道:“看来你是定海神针啊!来我这里屈才了,是不是?”
春华的脸又红了:“公子说笑了。至于秋水,她曾经是七楼供职,专司护卫一些重要人和物品。”
唐朝点点头,秋水这个丫头看起来娇憨十足,但是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武者!
春华接着说道:“秋水自幼跟随一位前辈习武,如今已是照海境,当初她被选中的时候,七楼的几位大人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唐朝瞪大了眼睛,自己还真没看出来那个行事有些不靠谱的小姑娘是照海境?
春华似乎看出了唐朝心中的不解,笑着解释道:“秋水五岁习武,六岁开窍,十五岁开窍九九八十一,自然破境极快。”
唐朝咋舌不已,这速度,都快赶上我三师兄了!
唐朝摇摇头道:“可惜了!”
春华抬头问道:“什么可惜?”
唐朝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春华,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现在让你和秋水离开,随便去哪里都行,我自会向红楼解释,你们会走吗?放心,这绝对不是试探或者是欲擒故纵,我只是觉得你们姐妹俩,大好年华,如花美眷,不应该跟我在江湖里打滚挣命!”
春华笑着摇摇头:“公子,奴婢虽然是女子,但绝对不是那种俗物,再说了,公子又怎知奴婢姐妹俩不愿意陪着公子在江湖里打滚挣命呢?”
唐朝欲言又止,叹息一声,不再多言。
春华看着唐朝,眼神有些恍惚。
眼前这个公子哥,好像是和之前遇到的都不一样。
随后,唐朝让春华先回酒楼,说自己想一个人转一会儿。
唐朝沿着河边一直走,发现河对岸有一块巨石,都快赶上马车大小了。唐朝轻轻一跃,落到了巨石顶上,就那么坐了下去,怔怔发呆。
二楼雅间里。
谭棉花看了一眼祁连城,问道:“消息属实吗?”
正在埋头吃饭的潘师正含糊不清的说道:“属实,不信你问问秋水丫头。”
秋水一脸茫然,谭棉花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嫩脸颊,示意她继续吃饭。
祁连城叹了一口气:“不一定,起码到目前为止,千机阁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所以还不能下结论。”
谭棉花点点头:“对嘛,你想那古山通是什么人?成名三十年,连景山剑宗都专门点评过此人的剑术,说他剑心纯粹,毫无匠气。”
祁连城犹豫许久,接着说道:“但是能请动古山通不远千里前来,自然不是一般人物,如果他铁了心要栽赃嫁祸给白……唐朝,那古山通就有麻烦了,死不死不一定,至少让他在蓬莱山寻仇之前,不会露面,先坐实了那个消息再说。”
谭棉花觉得祁连城说的有道理,狠狠一拍消息,气恼道:“谁这么大手笔?居然冒着激怒蓬莱山的风险,也要给唐朝身上泼脏水?”
潘师正的脸上沾满了饭粒,不过他很小心的一粒一粒取了下来,擦了擦脸,淡淡道:“更重要的是,此人似乎有恃无恐,根本不在乎江湖会乱成什么样子,而且也不担心朝廷会追责,这个人必定身份极其尊贵!”
谭棉花心思急转,突然想到一件事:“赵王是不是回京了?”
祁连城眼前一亮,旋即又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因为那件事,李霖已被降为郡王,再惹是生非,嘉信也护不住他了,况且李霖身边,也没有能压制古山通的高手!”
潘师正放下碗筷,伸出手指点了点祁连城:“你呀你,死读书读死书!这事十有八九是李霖所为!嘉信那是做给燕王看的,不然以燕王的脾气,死的就不仅仅是兵部两个可有可无的主司了。其实李霖降为郡王,对他自己来说也不是坏事,无非是没有封地了,可李霖在乎吗?他反倒可以做一些以前让他束手束脚的事情,比如这件事。再说了,李霖现在回到雍京,也是一种保护。在嘉信眼皮子底下,谁敢动他?”
祁连城一怔,倒也不是没有可能。谭棉花越想越气:“那我们就只能被人家挑衅污蔑,一点回应也没有吗?”
潘师正摆摆手:“谭姑娘,你伤势尚未复原,不要动气。至于这次嘛,咱们确实是吃了一个闷亏,但是来日方长,大好河山,咱们慢慢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