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环绕上玉人腰肢,他口中还嘟囔着:“咦嘘!你这尾小鱼儿莫走,乖乖到你家郎君怀中来!”
……
然则,这咸猪手的代价有点严重。
往大池塘中放养鲤苗时,他只能用左手进行,毕竟他的右手用麻布吊在胸前,大概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复原。
完成整个示范动作,张涯赔笑说道:“丽莎、雪静!你们都看清了吗。就是如此处理的,用盐水冲洗鱼儿身体,再放入池塘……”
给鲤鱼苗消毒、杀菌,他选用了淡盐水。冲洗鱼体时间,大概是十秒钟。反正这个方法,他上辈子只有耳闻,具体细节不甚了了。
“哼!郎君,你老是神神叨叨的,到底有没有细菌啊?”瞅着张涯的伤臂,祝丽莎撇着嘴说道。
卢雪静满眼冷俏的笑意,伸手勾起张涯的衣领,将他拉到一旁:“二姐儿!什么细菌不细菌的……别听他瞎忽悠!放养鱼苗的事,我们姊妹来。”
“成!你们来,就你们来。”
肌肉还存在记忆,张涯浑身肌肉紧绷,举起左手讪讪笑道,“不过,鱼体消毒不能省略……”
“罗里吧嗦的,走、走……瞧你的秧马去,这里有我和二姐儿。”单手推着张涯胸膛,卢雪静瞪着美眸说道。
早晨刚得罪了小美女,这么也得让人家消消气。
揉着下巴赔笑,张涯麻溜的走人。
水稻田中,杨丙生父子正在试用秧马,赵树起、王春茂都在场。
见张涯吊着胳膊来到,他们相互看了看,露出会心一笑。
张涯可不是什么‘少年’,骨子里可住着‘油腻大叔’。见到这种场景,他岂能理解不了。然则,有些事不能深究,否则就是笑话满天飞。
轻咳一声、老神在在,他淡淡说道:“杨老哥!这秧马使着顺手不?有啥不顺畅的,就给赵二哥说……”
“小郎君!这个秧马挺好用,俺都不累腰了。”
杨丙生依旧是有些拘谨,眼神从张涯伤臂上移开,“就是,放秧苗的窟窿有些小,要是能弄大点更好。”
“噢!赵二哥,若是再弄一个秧苗,时间上还来得及吗?”张涯看了看水田,扭身回头问道。
“少东家!这个……可能要赶不上了。杨老哥称,他们有了这秧马,两天就能弄完这些水田。”
塬地上只有十华亩水田,规模显然是不够的。试制、试用秧马的时间,杨丙生父子就能搞定这些稻田了。
略加思忖,张涯便笑道:“如此,便作罢。不过……赵二哥,事后你和杨老哥合计合计,定下秧马的规格,供我们来年使用。”
……
张涯这里插秧捉鱼忙,宁州府的滕子京也没闲着。
州府衙门中,他召集高伯彦、秦翌、陈吉海等官员开会。
“诸位!官家遣知制诰韩稚圭任陕西安抚使。”
滕子京捏着胡须,满脸带笑道,“月余时间,韩制诰将巡查至本府,望诸位齐心协力,著细营造土坝之方略……”
“韩制诰!可是安抚蜀地之韩琦,韩相公?”秦翌顿时瞪大眼睛。
滕子京点头道:“然!秦少监,两座水坝,汝均参与其中。不如,详尽方略由汝捉笔……罢了!上榆口坝之事,让张远之书写条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