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马小跑一段,慢走一段,边走边玩。
和两位小美女说说笑笑,顺带培养培养亲密度。临近中午时分,张涯才越过已截流的川口坝,抵达庆典现场。
除了帮场子的数千劳工,滕子京、高伯彦、秦翌、陈吉海等官员也早已抵达,正在迎接首辆运输坝前护坡石料的马拉轮轨车。
见他携行侍女来到,滕子京脸色微沉下来,语气带些训斥:“远之!何故姗姗来迟?途中嬉戏,忘记时间了。”
这个老滕越来越,唉!真把我当子侄辈……罢了!张涯心中吐槽一下,面不改色心不跳,拱手给高伯彦见礼。
“晚生见过通判!”
张涯只见过这位一面,但人家是州府通判,肩膀头和老滕齐平,礼节上不容有失,平白得罪人多不好。
“远之,来了便好。”高伯彦不温不火的回礼,“前日遭遇贼匪,汝反应及时,甚佳……措施亦甚佳。”
冒名顶替进入塬地的党项人,宁州府并未如实上报汴梁,而是按假冒官员之罪名,或是其它罪名,并假称抓捕他们时,负隅顽抗而被射杀。
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高伯彦当然要提点一二。
张涯稍微愣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笑道:“通判谬赞了!贼匪威胁晚生安危,晚生当需奋起反击。”
他的意思也很直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
“滕太守!晚生有啥嬉戏?”
和高伯彦交谈几句后,张涯伸手指向驮载来的挽套,嘴角微挑淡然说道,“且莫冤枉我,此番迟迟,皆是它们所致。”
此时开门见山的点出新挽套,还能转移滕子京等人的注意力,晚到之事、党项人之事就能马马虎虎过去。
看了看马背上的驮物,滕子京双眼微闭,诧异问道:“哦!此又是何物?远之,你莫诓骗老夫。”
“晚生岂敢!”
话题转移成功,张涯神态更为平静,微笑说道,“这些都是马匹的新挽套,不但能增挽马之劲力,还能使其免予受伤……”
“咦嘘!好你个张远之,可敢一试否?”感觉张涯话中有假,滕子京双眼开合,似笑非笑道。
“当然!但请秦少监允可。”张涯拱手一礼,回身吩咐道,“山哥!卸下这两套挽套,给轨道上的挽马换上。”
不管是木轨、包铁木轨,还是铁轨,他递出规划条陈之时,参考上辈子的通用标准轨距,直接给出了一米五的标准。
没有英尺的时代,要啥一四三五!采用这个尺寸,计算起来多方便,更能放下两个马屁股!
秦翌等人首次营造包铁木轨,原封不动的采用此轨距。
然则,张涯的规划条陈书中,给出的包铁厚度是一厘米,此时包铁的厚度只有两分,也就是六毫米。
缘由无它,降低造价而已。
毕竟铁料成本高,官府也用不起太多,特别是次边境的宁州。
滕子京、秦翌能将其快速弄出来,除了有牢城营的免费人力,还得益于运作香皂的收益。
新挽套是张涯亲自验证的,同样一匹马能多挽拉三成重物。此番试验,也就是走个过场,大部分时间,都在调整挽套上。
两匹二等骟马,拉上原本的碎石轨道车,瞬间就轻快了很多,滕子京、秦翌等人顿时脸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