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被陈吉海看在眼里,这位再次脸色苍白起来,指着张涯、手指颤抖的厉害,想说这些什么,但瞬间词穷,一个字也说不出。
等客厅这里打扫干净,徐平山、孟谷丰亦完成了任务,其他十三人全被灌晕乎,稀里糊涂的做了阶下囚。
“丰哥、山哥!你们去查验缴获,马匹按照等级,待会给我报数。”张涯急匆匆吩咐道,便思考如此处置这些人,以获得最大的利益
就算没有奖金,十六匹马都是笔巨额财富!
不多时,孟谷丰返回,汇报道:“少东家!党项贼除了暗藏的兵器,和进门时奉上的礼物,只有这十六匹马,但都是三等的。”
嘿!果然是有备而来,辛亏咱先下手为强。
否则,天知晓会发生啥事!
“丰哥,你们且去塬地,通知所有人莫慌。”
张涯轻挑双眉,扭头说道,“海兄!这些人的准备很充足啊,基本能断定就是党项贼……你看这儿该如何处置?”
“贤弟!你这是?”
陈吉海微怔,瞬间就明白了,笑着说道,“罢了!这些都是贤弟的……等见到滕太守,愚兄亲自作证。”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见陈吉海答应回州城,张涯笑着说道:“呵呵!如此便劳烦海兄了。山哥,你带几个人也去州城,将这些马匹卖掉……”
塬地上人手不够,马匹不宜养殖太多。何况,这些都是三等马,他更会舍弃掉,以便回笼资金,重新充盈库房。
与此同时,张涯还安排徐平山,开始购买、定制大量家具。
七百多贯的大额进账,而且还是意外横财。
全攥在手中也没有利息,还是赶紧花出去为上。
两日后,陈吉海快马回返。
果不其然,宁州府的滕子京派人连夜审问后,确认这些全都是党项人。
不过,张涯昧下了全都缴获,杀敌之功也就不了了之。
毕竟被党项人渗透到次边境,若滕子京照实上报,很多官吏都要获罪。
“多谢海兄!如此便好。”
完全符合张涯的预期,他拱手笑道,“宁州府那里,可还是什么大事?川口坝进展顺利否?”
“川口坝没啥问题!六日后,压铁木轨道铺就到川口,届将举行试车庆典,滕府君、秦少监请你我一同观礼。”
“我知晓了,可还有其它大事?”
“没啥事了!不过,官家再次改元,今岁称庆历元年。”
听到‘庆历’二字,张涯半天都没言语,心中涌起滔天巨浪。唉!历史大势浩浩荡荡,庆历时代隆隆开来了!
庆历新政!
范仲淹、范大佬要登场!
见他如此不说话,陈吉海顿时摸不着头脑,皱眉试探问道:“贤弟!可有什么不妥?亦或是无法前去……”
“呃……没什么!”
张涯瞬间清醒,身姿挺拔起来,保持淡然说道,“铁木轨道铺就迅速,我十分惊异而已。派人告诉秦少监,我会按时抵达。”
瞬间,陈吉海的意识有些恍惚,觉得张涯气质大变,犹如一柄出鞘长剑,明晃晃慑人心魄。
禁不住后退一步,他躬身一礼道:“贤弟!此话,我必派人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