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师父!习练剑术,强身健体……”张涯顺势便改了称呼,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白无垢给打断。
双眉极速跳动,眼神带着希夷,白无垢嘲讽道:“张远之!瞎喊啥师父呢?贫道尚未答应。且,良琴市价甚昂,每张不下三十千。”
见此话前后有些矛盾,张涯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择吉日吉时,远之当行师礼!”
拜师当然要庄重些,他笑着说道,“良琴之事,可去州府采买,弟子可否委托给无垢师父,顺带弄妥度牒等物。”
张涯竟然要行拜师礼!
乔无忧瞬间露出惊容,白无垢更是瞠目结舌。
“师礼之事万万不可。贫道二人出身低微,岂当得起拜师大礼。”
弯腰谢礼,乔无忧急促道,“远之既决心学此,我二人岂能搪塞。无垢师弟,我们便就去趟州府吧……”
“远之奇人也!师兄,如此甚好!”白无垢赞叹后,便不敢多言。
她早年只是位汴梁歌妓,虽琴技无双、人红一时,但哪有胆量让张涯行拜师礼。刚才言语前后矛盾,只是给张涯增加些小障碍而已。
官府明码标价,度牒每册百贯。
估计这个费用,可能会被省掉。
和滕子京达成的香皂交易,宁州府还欠张涯两千多贯,都用物资、劳务替代,很容易从中替代其它项。
然则,度牒证件的工本费十贯,这个貌似不能节省的。
乔无忧、白无垢均去州府,徐平山不但负责带路,还需拜见滕子京,送上‘投石炮’的制法以及数据计算,并协调有关事宜。
张涯心中清楚知晓,他个人的力量很有限。
边境战争爆发下,甚有威力的‘投石炮’,虽说还不尽如人意,但还是赶紧交给官府为上,这样也能大规模生产。
徐平山经由去岁秋收后,统辖劳工们的历练。
此时此刻,不管他成不成,都需赶鸭子上架。临行时,张涯给予四十根白银条,以及一些散钱,充当他们此行的经费。
礼多人不怪。空手而去,甚是不妥。
制作的首坛黄蜂酒,业已分成酒瓶装。给杨福树送去两瓶,给两位道长留点,剩下的四瓶,都让徐平山带上。
乔无忧等人离开塬地。
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啥也看不见,卢雨静嘟着嘴,跺脚不依道:“郎君!为何不让奴家和祝二姐去?”
“此时依然寒冷,百物凋敝时节,州府没啥可看的。”
张涯略加搪塞,继而神秘笑道,“艺多不压身!你继续跟着丽莎学习加减法,若熟练掌握一百以内的运算,我便奖励你个好玩的。”
人才不足的时代,识字的人均需高效利用起来,卢雨静虽说外貌极美,但他也不能就此当‘花瓶’养。
“咦!什么好玩的?”小女生瞬间提起兴趣。
瞅着张涯的眼神,祝丽莎嬉笑道:“郎君!你又打趣七姐儿!宅院中之物,均由奴奴打理,哪还有新物件?”
“嗬嗬!你虽然都玩过了,但雨静并未过手。”伸手盘着祝丽莎秀发,张涯微挑嘴角说道。
再次见到如此亲密的行为,卢雨静心中浮现淡淡酸楚。
跺跺脚拉住祝丽莎,她急促说道:“二姐儿!你赶紧回宅教我算术吧。雨静很想知道,郎君所言,是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