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候池笑鱼心想也只能承认了,便说道:“我出去了。”
当这两个声音严丝合缝地叠在一起后,整个大堂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到,一旁的华浓把头扭向一边,简直不忍看。
“放肆!”池沧海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指着他们道:“你们两小娃,是以为我们都老糊涂了吗?现在说谎都脸不红心不跳了啊,顾少爷我管不了,难道你我还管不了了!把家法拿过来!”
顾子赫和华浓看一眼那牛皮藤条,双双走到池沧海面前跪下来求情。
池老五看池笑鱼那小脸都吓白了,站起来劝道:“大哥,莫要生气,不过是小孩子贪玩,反正也平安回来了,为这事动家法,这多伤和气啊。”
说完,池老五又转身对着笑鱼,挤眼道:“你大伯也是为你好,你也知道你自己特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池笑鱼看到五叔替他解围,立马点头保证。
此时,她的脸色已是极差,妆都掩盖不住那颓靡之色,她只觉得她的五脏六腑火烧火辣地疼,难受极了,若是再不退出去,只怕不出片刻就要晕倒,到时候薛摩打伤她的事,想瞒都瞒不住了!
池笑鱼不想给他添麻烦,楚楚可怜地忙跟大伯认错。
池沧海看她一脸惨白拼命认错,心想是不是自己太严苛吓到她了,一下子心就软了来下,但是不罚又不行,遂说道:“我可以不动用家法,从今天起,一个月内不得踏出你的阁楼半步。下去!”
华浓立马上前搀着池笑鱼退了出去,和顾子赫一起回到了她的小阁楼内。
待他们走后,池老五对池沧海说道:“你看看你把孩子吓得!”
池沧海看着池笑鱼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真是让我操碎了心呐!”
池老五看着池沧海老脸都皱成一团了,不禁仰天长笑了起来:“还把家法拿出来,也就充充场面,这要是真打下去,你还不心疼死!哈哈哈哈,逗死我了!”
池沧海白了他一眼:“你也是,老大不小了,还没个正经!”说罢,一甩袍袖,摇了摇头,便走了。
池老三坐在后面看着这一切,目光沉凝,一语不发。
阁楼内,池笑鱼借口昨晚没睡好,便躺到床上去了,华浓也知趣地退了出去。
顾子赫怎么瞧怎么不对劲,问道:“你没事吧,怎么看上去那么疲累?”
“我没事,不过是昨晚闯祸了,睡得不好。臭稻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说你没陪我去也就算了,你还把我给供了出来。”池笑鱼白了他一眼说道。
“谁让你那么背!走也不跟我说一声,估计你刚出去,你大伯就正好来你这找你,我一看你不在,就知道你一个人偷跑出去,我也慌了神。昨晚整个山庄是一寸一寸找的,我怎么说你在庄子里嘛,而且半天也不见回来,我怕你出事,只好带人出去找了。”顾子赫说道。
池笑鱼无奈地撇撇嘴抱怨道:“这样啊,哎,真倒霉!”
顾子赫接着问道:“你昨晚到底跑哪去了?”
池笑鱼也没想瞒他,答道:“月满楼。”
顾子赫一下子被惊得站了起来问道:“那你没出什么事吧?”
池笑鱼不耐烦起来:“这话你都问了好几遍了,要有事我还能好好地趟在这么?”
“那倒也是!”顾子赫乍然想起昨晚那火光冲天的场面,慢条斯理道:“只是昨晚我就在那一片,月满楼出事了,我自然紧张起来。”
池笑鱼一听立马起身,一手抓着顾子赫,一脸紧张地问道:“月满楼出什么事了?”
顾子赫说道:“倒也不是月满楼,是它对面的惊鸿坊,一把火被薛摩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