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用完了午膳,燕崇自告奋勇,拉着裴锦箬逛了逛园子。
只是,池月居委实不小,才逛了没一会儿,裴锦箬便面露倦色。
想起她昨夜没有休息好,今日又起得早,也难怪这会儿累了。
好在,逛了这么一会儿,也算消了食了,燕崇便拉了裴锦箬回去,见得除了身边贴身伺候的,左右无人,而且,那几个都很是识趣,只是远远跟着,燕崇索性两手一抄,便将裴锦箬抱了起来。
裴锦箬猝不及防脚下腾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将他的脖子环住,双目瞠圆着瞪他,“你干什么?”还记得压低了嗓音,望了望身后跟着的绿枝几人。
那几人却都是低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即便如此,裴锦箬还是心虚得很,这副模样,成何体统?“快点儿放我下来!”
燕崇却是望着她,唇角微勾,“别逞强!你不是疼么?若果真让你走了回去,你一会儿怕是又要将账算我头上了,毕竟,是我拉着你出来逛的。你不想一会儿见亲的时候,让人瞧出端倪吧?”
裴锦箬迟疑了一下,让人瞧出端倪来,那就真是丢脸丢厉害了。
“放心吧!我带你抄近路,不会有人发觉的。”燕崇冲着她斜斜一扯唇,见她没有之前反应那么大,便只当她默许了,便是抱着她,很是轻松地迈开了步子。
果真带着她走了与来时不同的一条路,要近了许多不说,也没有遇上人,只,却到底荒僻,若不是有他在,她可不敢走。
只是,见着正院已是在望,裴锦箬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给他抱了,燕崇倒也明白她的心思,她往后,还要管着这一院儿的下人,总得端着些。
便也不用她挣扎,便将她放了下来。
回了上房,燕崇拉住她道,“天色还早,我们去睡一会儿。”
谁知,这一句话,却是惹得裴锦箬往边上退了一小步,一双眼含着戒备,将他望着,“你也要歇?”
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就算不睡,也没有什么打紧吧?
燕崇被她那副防贼一般的表情逗得哭笑不得,“你真当我禽兽啊?放心!当真只是睡觉,不做别的。我也不想你一会儿在见亲礼上丢脸啊!”
裴锦箬的戒备却是半点儿没有放松,他能设想这么周到,昨夜还跟头野兽似的?她觉着吧,就那件事上,他跟他口中的禽兽也无甚区别了。
倒是她错看了他,完全被前世的他误导了,却忘了,他们前世,相敬如宾,与今生,自然是不同的。
燕崇又是无奈,又是想笑,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了,“你若实在不放心,你去床上睡,我就炕上睡,成了吗?”她眼下倦色浓浓,不让她好生歇歇,是要心疼死他?
“这可是你说的?”裴锦箬确实困得很,尤其是那一处,委实有些疼,不好好歇歇,下晌见亲时,怕是要丢脸。“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是要一言九鼎,你若是食言而肥,就等着被我笑话一辈子吧!”说着,她一边戒备望着他,一边脚底抹油,便是溜进了内室,还将隔扇也给关了起来,还真是……将他当贼来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