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损兵折将,连老郡王留给你的老本儿都赔光了,我又怎忍心骗你。”陈师道叹了口气,道:“也罢,这个事情总归因我而起,所有损失不能让你自己承担,那就这样吧,这次北征东进,打下南岭百越后,全部赐予轩儿作为他的封地,朕许你们在封地内盐铁经营之权,再准你们招募十万兵马。”
“我还想要葬剑山。”赵紫衣不依不饶道:“你反正也不怕轩儿造你的反,我这边不能没有高端战力。”
“葬剑山是火教分支,宫剑鸣与叶斩势不两立,早就秘密投靠了五凤池天机楼。”陈师道沉吟着说道:“他的实力与叶斩无限接近,二人争逐火教气运多年,叶天刀突破大宗师,他必定不甘于后,一旦他成就了剑道大宗师,六十年前火教一门两大宗师的盛况将会重现,咱们想要招揽人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记得你一直都不喜欢火教。”
“炎宗矩的徒子徒孙就是一群疯子。”陈师道没好气道:“因为这炎宗矩本身就是个一体双心的疯子。”
“谁是炎宗矩?大炎帝吗?他不是人道始祖吗?怎么就成了一体双心的疯子?”
“嘿嘿,这个事暂时还不能跟你说,因为有些事我自己都还糊涂着呢。”
“又想拿这莫须有的理由搪塞我?”
“没那个意思,这葬剑山的事情随便你折腾去,我不同意也不反对。”
“你得给费老转儿下一道令喻,否则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这么大本事收服一代剑道大宗师?”
“费仲达辅佐轩儿向来全力以赴,这个事又何必我多此一举?”
“如果真的全力以赴,这次便该出动忘书老祖助轩儿一臂之力。”赵紫衣怨怼道:“哀家知道,在费仲达眼中,轩儿远不如聂锦儿的儿子,他只是受命于你,才不情不愿的做了这个太子座师,假如炼锋城那小子肯入南陈,这个费仲达都恨不得帮着你把轩儿他们兄弟打落尘埃。”
“我若是真要做什么事,还用得着他帮着来做吗?”陈师道面色微沉,语气陡然严厉:“紫衣,你任性胡言也需有个限度,言在口中出口需慎,含在口里你是主子,一言出口,你便是这句话的奴才了,说出来的话是要负责的!”
“我跟自己的丈夫说话,要负什么责?”赵紫衣道:“费仲达是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你若足够了解费仲达便绝不会说出这蠢话来。”陈师道肃然说道:“凭你和轩儿这点微末道行,还不够资格在费仲达面前耍弄什么帝胄心术御下之道,你只管去做你喜欢做的事吧,记住,只要有朕在,他必定会全心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