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妓女和艺人塑造成大家名人,就好像梦中人生中的偶像明星一样,成为让达官贵人竞相追逐的名流人物。奇货可居,那些贵人们为了争得想要的东西,只好被天地堂牵着鼻子走。天地堂的地位和影响力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这个天地堂的堂主必定是一位绝顶聪明的人物。
陈醉看着下边九百九十名龙马骑军用大炮打苍蝇的方式在门前灭鼠,那些老鼠抱头鼠窜,慌不择路,有的顺着马蹄爬到了龙马身上疯狂啃咬,却丝毫不能啃动。
老鼠阵毫无还手之力,对龙马骑军丝毫不构成威胁。陈醉又命人从府中推出一圆木碾子,切面直径一米半的巨型圆木,重量超过一百石,套上车驾拴上两匹龙马拖着在门前对鼠阵展开碾压。这一下效果更显著。圆木碾子所过之处,血肉被压成肉饼,鼠阵瞬间溃不成军,只几个来回便将这座鼠阵彻底摧毁。
骑军兄弟们打完收工,风卷残云摧毁了老鼠阵,来,静若处子,退,如脱兔迅捷。
陈醉就坐在门楼上看府中仆从打扫门前的血肉痕迹。
承天府八班捕头孙德禄和小陆总管飞马而来,同行的还有一个白面道人。仨人联袂来到国公府大门口,孙德禄见此情景,登时吓的面无人色。一抬头看见了陈醉,慌忙下马跪在地上,道:“小人孙德禄拜见卫公。”
“哟,你回来的够快啊。”陈醉笑道:“你该不是早就联络好了,然后只要我一点头你就把人带来?”
孙德禄道:“借小人天大胆子也不敢欺瞒卫公。”说着,侧身一让,将那白面道人显露出来,介绍道:“这位瓦罐道人是小人在半路上偶遇的,他与那食猫和尚是至交,小人对他把您的意思说了,瓦罐道长可以全权代表食猫和尚。”说到这里忽然顿住,面露苦色,又道:“不过我等好像晚来了一步。”
“不晚,来得正好。”陈醉将目光转向白面道人。这人的脸很白,典型的白化病患者,身材瘦削形容猥琐,支棱着一嘴的大片牙。笑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耗子阵虽然被破,但你们天地堂的手段本爵已经见识到了,说吧,你们在我门口摆布下这么大的阵势,究竟意欲何为?”
“贫道瓦罐拜见卫公。”白面道人稽首道:“国公爷的话贫道不是很明白,贫道只是偶遇老友孙总捕头,听他说起九王街国公府门前有鼠阵作怪,他素知贫道的方外至交擅长此道,便哀求贫道帮忙,贫道想为老友分忧才随他到此。”
“原来如此。”陈醉笑道:“看样子是我误会了,那既然鼠阵已破,两位就请自便吧。”
“鼠阵虽破,但根源未除,难保不会卷土重来。”瓦罐道人道:“贫道以为国公应当先将事情搞清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是上策。”
陈醉道:“无妨,卷土重来,本爵就再命骑军踩烂它们一次,道长既然是局外人,就不劳你惦记了。”
瓦罐道人心中暗骂这卫国公忒也无耻,欠了五万两黄金不还,还在这里装糊涂。摆明了是想要赖账。他不敢承认自己是天地堂的人,唯恐陈醉抓住由头把耗子阵这个事扣在天地堂身上。以陈醉稽查司总巡将军的身份,只要有足够的理由,取缔天地堂这样的江湖组织并非难事。
“国公万万不可大意。”瓦罐道人道:“贫道既然随孙总捕头来到国公府门前,有些话便一定要说,这鼠阵一共有三种,分别为问阵,困阵和杀阵,问阵先礼后兵只是打个招呼,困阵围而不打意在以势服人,杀阵则是精英尽出无所不用其极,国公府门前的阵势,据贫道判断不过是个问阵。”
“道长的意思是如果换成了困阵或者杀阵,国公府就顶不住了?”陈醉道:“那依着道长的意思,本爵又该如何?”
“贫道以为国公爷还是要从根本上想办法。”瓦罐道人道:“先要搞清楚这摆下鼠阵之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再对症下药解决问题,否则,一旦那人再卷土重来,可就不是一座问阵这么简单了。”
“道长言之有理。”陈醉坐在椅子上取出一支烟,抬起手搓搓手指,火光一闪,点燃了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笑道:“只是陈某初到京城,不晓得这京师江湖的水深水浅,既然道长主动登门相助,想来是知道些跟脚的,却不知你打算怎么帮本爵联系到这位摆下鼠阵的人?”
瓦罐道人看着陈醉没用任何生火的器具就点燃了香烟,不禁眉头一紧,暗自奇怪,这卫国公是用什么方法点燃那支烟的?他知道江湖中有些修元阳真火的武道高手是可以将真火外放点燃外物的,但绝不可能这般从容不迫。人体毕竟是血肉之躯,能够承受的温度是有极限的,修元阳真火的高手可以真元将真火导入对手体内发作,却不可能似陈醉这样以自己的身体为火媒点燃外物。除非他学了什么西人的火系法术。
难道堂主大人的情报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