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师将众人迎进帐内,命人准备些酒席,亲自设宴款待秦天君一干人等,闻太师打眼望去,却不见金光圣母,当即问道:“秦道兄,怎不见金光师妹,我记得,你们十人一向同进同退,轻易不会分离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完道:“闻道兄多虑了,我们为了助你一臂之力,特意尽展自己所长,每人都炼制了一个阵图,金光师妹的那一阵较为奇特,阵图炼制比我们更要多费些心思,因此耽搁了,不过菡芝仙道友已经特意去寻她了,相信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赶来与我们会合。”
闻太师这才放下心来,遂举杯道:“那就好,各位道友,闻仲不才,劳烦各位不远万里的来助我,深感羞愧,再此,我敬各位一杯,聊表心意。”
他也没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一是因为他跟这十天君之间关系极好,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二则是,他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感谢十天君,实在是这十天君对这些外物也丝毫不在意,在他们眼里,只要能每日里跟道友一起研究些阵法之道,就已经很满足了,跟这比起来,就算是修炼,都可以放一边,对他们来说,成了仙,寿命已经极其漫长了,足够用了,犯不上浪费时间再去追求更高的境界。
与其将时间用在修炼上,不如去研究一下自己的阵法能不能多几重变化,你可以说他们不求上进,可确实是人各有志,修炼从来都只是手段,而不是所有修士的主要目的,只是在修士们追求自己的理想时,提供更多的时间而已,在修行界中,类似十天君这种修士还是有很多的。
事实上,若不是闻太师确实跟他们关系极好,换了旁人,他们是理都不会理得,实在是浪费诸位道友一起讨论的时间。
闲言少叙,九位天君跟闻太师满饮此杯,此时,秦天君放下酒杯,迟疑片刻,道:“闻道兄,我听吉立师侄说,你受伤了?”闻太师点点头,道:“确实,跟那沈道恒交手之时,受了些小伤,不过没有大碍,不会影响接下来的大战的,劳烦道兄担心了。”
道:“如此最好了,对了,闻道兄,我倒是有一事相询,还望道兄不吝赐教。”闻太师道:“不知是何事?但说无妨”秦天君点点头,道:“道兄,你跟那西岐众人交过手,敢问,这西岐中可有人精通阵法一道的?未免我等阵法被其所破,我需要提前知道此人信息。我倒不是未战先怯,实在是道兄的事情太过重要,还是多加一份小心比较好。”
闻太师沉思片刻,道:“据我了解,西岐的这些人,跟我交手过的,应该没有擅长阵法的。如今,西岐的修行之士共有六人,为首的是沈道恒与姜子牙这些二代弟子,之后便是杨戬、金吒、木吒、哪吒这些阐教三代弟子。这些人中,只有沈道恒是仙道中人,实力极强,其余众人,便是一起上,我也不怕。交手的时候,被我打得极惨,也不曾见他们使过什么奇门遁甲的本事。”
秦天君点点头,道:“如此的话,那我们的阵法应该是能够建功了。”
闻太师问道:“道友,你们立下阵法,不知需要我提供些什么帮助吗?不论是奇珍异宝,还是寻常人力畜力,我自信还是能帮些忙的。”秦天君摆手道:“不用,道友有所不知,我们这阵法之道,没有那么麻烦,只需把阵图一放,待其吸够了天地灵气,自然能够成阵,阵图不破,更是能够一直存在,时间越长,阵法的威力也会越来越强。”
闻太师闻言,自然大喜,道:“那不知各位道友何时方便布下阵法。”秦天君道:“随时可以,只是有件事,我需要提前告知闻道友,这阵法奥义,在守,不在攻,我们虽然立下阵法,可若是西岐选择置之不理,直接绕过,我们也毫无办法,而且,这阵法一旦布下,想要再布第二次,恐怕要费些时间,所以这布阵地点,还是需要闻道兄为我等指点一二。而且,就算能挡住西岐,恐怕闻道友心中也不会满意吧。”
闻太师听得此言,心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将阵法布在岐山路口应是可以,这里是西岐去往朝歌的必经之路,将这里一堵,恐怕西岐是无论如何都出不来的,可我此行是出来剿灭不臣,如今损兵折将,只是将西岐进攻的道路堵住,说出去,未免有些不好听,陛下哪里应该也不会满意。如此看来,是要让西岐来主动破我的阵了。”
想到这里,闻太师向秦天君问道:“道友既然提出这个问题,必然已经有了解决之道,不知有何高论?”秦天君笑道:“哈哈哈,高论不敢当,倒是有一个不成熟想法。”
“哦,还请明言。”
秦天君沉吟片刻,看向闻太师,道:“闻道兄,我先问你个问题,你跟沈道恒交过手,觉得他为人如何?”
闻太师道:“我与他交手只有两次,了解不是很深,不过,以我的了解,他虽然投身反贼,可是,我觉得他并不是个坏人,相反,他心中有一股正气,而且,并不迂腐,心思精巧,是个做大事的人。”
秦天君道:“那就行了,若是道兄信的过我的话,还望由闻道兄出头,让我与他见一面,到时候由我出面,跟他说项一二,想来应该能让他们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