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娘就说不让她过来,她非过来,想让她躺在躺椅上,她又说太无礼,死活不答应,所以只好给她垫厚一点了。”太后一脸慈爱地望着王畅说道。
“头一个月最重要,必须静卧养胎,不能过多走动。母后,儿子给你讨个恩赏,以后就别让畅儿过来站规矩了。”朱由榔道。
“皇上,臣妾哪有那么娇贵?臣妾跟母后我们娘俩有说不完的话,若是不让臣妾过来,心里反而不安,对养胎更没有好处。”王畅娴静地笑道。
“不行,还是皇儿说得对,以后你就别过来了,娘每日去看你,咱娘俩在你宫里说话也是一样。”太后说道,见王畅还要再说,拿手按住她的手,道:“别拧了,咱娘俩对脾气,何必在乎那些个礼法呢。就当为了我孙子,行了吧?”
“母后,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王畅被太后说得有些感动,眼泪在眼里打转。
“你看你,怀孕期间可不能掉泪,咱们儿子知道了会心疼的。”朱由榔连忙给春梅要了一块帕子,给王畅抹了抹。
“皇上净说笑话,怎知是儿子?”王畅甜蜜地看了丈夫一眼道。
“朕金口玉言,说是儿子,就准是儿子。”朱由榔自信地说道。
屋里人都笑,齐氏和邢小枣也跟着笑。
“好了,你回宫躺着吧,一会儿忙完了,朕去陪你。”朱由榔对王畅说道。
“皇上不用为臣妾分心,国事为重。”王畅站起来,给太后要行礼,太后连忙拦住:“行了行了,可别弯腰。”
春梅等几个大宫女陪着王畅回坤宁宫了。
朱由榔这才回过头看了看齐氏和邢小枣,略一沉吟,对马太后道:“母后,你还不知道吧,李成栋在福建打了一个大胜仗,一仗斩杀五千鞑子兵呢。”
这句话说完,齐氏猛地抬起头,与邢小枣对视一眼,眼里的喜色一下子就像是能淌出来。
“是吗?那可太好了!这天杀的鞑子,多杀几个才好呢。”马太后高兴地说道。
“母后,儿子给你讲讲这场仗是怎么打的,就当给你解解闷了,行吗?”
“那可敢情好。”马太后高兴地说道。她知道,儿子是怕自己烦闷,这是找话题给自己解闷来了。
朱由榔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崇阳溪之战。他的口才很好,又用了后世说评书的技巧,用词精当准确,还会把握调动情绪,制造悬念,比那名军士讲述的精彩多了。
把三个女人讲得,一会儿紧张得脸色发白,一会儿又长松一口气,喜笑颜开。
待讲完,邢小枣拍拍胸口道:“皇上真是好口才,吓死奴奴了。”
“奴奴?这是什么词?好像在后世哪部书里听过?”朱由榔心道。
“天可怜见,死了这么多人,他们老子娘该多伤心啊。阿弥陀佛……。”马太后念了一句佛号,一副悲天怜人的样子。
“太后,您善心可发错地方了,鞑子死绝了才好,您怎么还可怜他们?”邢小枣笑道。
“瞧你说的,哀家怎么能去可怜狗鞑子?哀家是可怜咱大明将士!”马太后嗔了邢小枣一眼,道。
“母后,您这可说对了。咱们大明将士确实非常英勇,有的死得非常壮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