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茶肆里,有身影拿捏茶杯望着青楼,久久出神,视线里好像看到了一段红色在飘,绯红的人站立窗口。
“捕头刚刚有盯着红裳楼的兄弟过来,说他们好像运了什么东西出城,神神秘秘的,掩饰的很好,却没躲过我们的视线。”
陡然听到身旁的手下在给他汇报情报,便是回过神,有些凉了的茶放到桌面:“嗯,我们去看看,通知前面的弟兄别打草惊蛇,先看看他们运的什么。”
说完一句话,顾觅便是招呼其余几人准备离开,走出茶肆时,他再次回望,那边敞开的敞开里,已经没有了那一抹红色。
他有些自嘲的摇摇头,便是朝城外走去。
红裳楼。
鸾红衣皱着眉,看着有些微醉的牛义,“今天就到这吧,既然决定已下,奴自然会全力为义父办事的,毕竟东厂势力庞大,大家多加小心为上。”
“放心老子手中的一柄关刀可不是吃素的,那些阉人敢来,保管再让他们吃一刀。”大汉满口喷着酒气,拍了拍胸口,正要出门,突然又转过头来,嘿笑了下:“那个妹妹啊,你看哥哥到你这儿来,怎么的也要安排安排嘛,把楼里最好的姑娘让哥哥耍耍如何?”
寒着俏脸的鸾红衣忽然露出媚笑,“哥哥呐,奴就是这里最好的,要不要啊?”
“算了算了”牛义摆摆手,拉开门让侍卫搀扶着,“我我自己去找,嘿嘿,就不劳烦妹妹了。”
门又关上了,房里顿时陷入沉默。
角落里,有人叹气,似乎万年不动的身影终于在沉闷中动了一下,然而站起,手臂一勾,离他不远竖立的东西陡然拉动,沉重的背负在了后背,便是一口黑色的石棺。
“站住——”坐在凳上的女子厉声开口。
走向门口的身影停顿,头蓬下的半张脸侧过来,沉默的看着她。
“对我,就没什么好说的吗?”
背着黑棺的赵明陀低声道:“你不该这样作践自己。”
“作践?我有的选吗?”鸾红衣自嘲的笑了一声,忽然起身朝男子走过去:“这次是个机会摆脱那老不死的我们俩双双离开好不好?”
赵明陀欲言又止,但终于还说了一句,声音嘶哑低沉,“我们是兄妹。”
“但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啊”
“那也是兄妹。”
黑棺一摆,男子拉门而出。鸾红衣在他背后叫嚷道:“你会后悔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眶有些红了。
离开的身影微微颤抖,片刻后,又再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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