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往人群里钻,另一个则高高纵身飞起,想凭借轻功逃脱。
仁云天师冷冷看着他们逃窜的背影,忽然喝到:“第三个!”
只见人群中的那个人,禁不住好奇心,往回探看,却发现仁云天师的身影消失了,只剩下自己的兄弟远飞的背影。
这人暗想不好,难道仁云天师先要来对付我不成?他赶忙低头继续逃跑,忽然觉得前面好像有一堵墙似的,抬眼一看,仁云天师手里拿着血淋淋的大刀,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救……救命……”他话音未落,只见仁云天师手起刀落,他的脑袋倒是没掉,而是被活活砍成了两半。
这时空中纵身那人已经飘出十丈开外,眼看就要奔离营帐,仁云天师大喝一声:“第四个!”
他手中长刀掷出,化作流星一般,快如迅捷闪电。
空中那人活活成了靶子,他回头试图再往上一跃,躲开这一刀,谁知这一刀的气势完全压制住了他的身形。
他发现自己错了,不该飞身半空之中的……
可是,已经晚了。
这一飞刀,直接洞穿了那人的胸膛,穿而不破,这个人身上带着这把刀,坠落在了地面。
仁云天师飞身跃回营帐之前,对“山峰兄弟”之一说道:“去把他首级取来。”
然后,他把目光放在了仅剩的“河中六剑”的老大。
这个老大,刚才还各种不服气,现在早已彻底服气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抹泪道:“求仁云天师开恩,我都是受了他们几人的牵累和蛊惑,才会犯下军法,我愿意戴罪立功,多多杀敌,求……仁云……大将军开恩啊……”
围观众人,此时就算有人不满于这个人的卑躬屈膝,无情无义,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等着看仁云天师怎么处理。
仁云天师看了这人一眼,又把目光扫视了全场,叹息一声,说道:“悔之晚矣,军法所在,法不容情,你们‘河中六剑’本来是可以当作大用的,可惜目无军法,以为来‘天公军’就是蹭吃蹭喝,顺便跟着享受,可你们怎知,我们帝君主人的雄心壮志,只要大家戮力同心,将来荣华富贵还少得了?”
那人哭声更震,不停喊饶命。
仁云天师喝道:“没有出息!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哭哭啼啼像个大老娘们似的,死又何惧!”
那人哭道:“死的是我啊,是我啊……我怎么可能不害怕啊……”
仁云天师目光一寒,喝道:“斩!”
这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的意志,他知道自己越是逃跑,越是死的惨,所以刽子手过来绑缚他的时候,他也没做反抗,只是尽力往仁云天师处挣扎,不断磕头恳求。
场下众人看到仁云天师面无表情,不为所动,那种威严的气势让他们无不胆寒心惊。
终于,噗嗤一下,这个人也落得一个人头落地。
而在这之前,风骁骑已然飘然离开,不忍再看,虽然他知道,这六个人死有余辜,残害不少人,但他并无掌兵的那份狠心,所以干脆不看。
他偷偷绕道粮草所在营帐,拿了一些粮食,还顺手拿了两瓶酒,抓了两只鸡,然后悄然离开,此时正当深夜,营帐里火把招摇,灯火通明,然而风骁骑的深空之力早已驾轻就熟,在阴影交错之处随意奔走自如,离开了“天公军”营帐。
他离开营帐之后,更是展开身形,回奔到了那座已经破落的客栈里去。
幸好镜水月等人没有什么意外,都在这里等着,镜水月更是贴心的翻找出了一些柴火。
风骁骑本就擅长做饭,现在又有了酒和活鸡,更是可以烹制出一顿美味。他干活利落,不到片刻,就已经把一道道美味佳肴端上餐桌。
众人经过了又惊又怕,死后余生的半个夜晚,早已经累的不行,圆月更是早已饿得肚皮直叫。
众人大快朵颐,圆月更是不吝赞美,夸风骁骑是江湖上最会做饭的高手,茹杏秋则调侃说镜姐姐有福气了,能有一个这样厨艺绝佳的丈夫。
镜水月心中欢喜,几个月以来相思成苦,每天心情抑郁难过,今天终于得以展颜欢笑,胃口自然不错。
甘洛则低头在吃,不愿意说什么,毕竟,今晚风骁骑力保他,而他之前却对风骁骑多加欺骗利用,人情上总是欠着风骁骑太多,还能说什么呢?
风骁骑却不以为意,主动把鸡汤端来,给甘洛喝下。
甘洛道一声谢谢,双眼直勾勾看着那两壶老酒。
风骁骑拍开酒封,把其中一壶酒递给甘洛。
镜水月阻止道:“骁骑哥,他现在的伤势,不适合喝酒啊。”
“镜妹,你有所不知,有的人喝酒等于是喝药,你要是让他常常喝两口酒,绝保比吃神丹妙药更管用!”
甘洛大赞风骁骑是他的知己,抬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仿佛断了的右臂已经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