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心中恼恨至极,他曾经如此信任这个大哥,没想到这个大哥把他和镜水月当成猴耍,可是,他为什么要把绝招“月影刀法”传给自己呢?一定有什么深刻险恶的用心,另一个问题也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散。
风骁骑问道:“甘洛,你虽然骗了我和镜妹,但幸好我和镜妹倒也平安,不过,你为什么把原本属于南岛的武功绝学‘月影刀法’传给我呢?”
甘洛笑着捋了捋自己稀少的胡须,说道:“此乃天机,现在还不可泄露。”
风骁骑忽然抽出断刀,说道:“甘洛,我们相识结拜一场,你也曾在潞州神谷门面前帮过我,但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我所结拜者,乃是‘南怪’羊左楼,而不是南岛叛徒甘洛,如今,我已经见过羊大侠,心中已经把他视为兄长,所以……”
甘洛听到这句话,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忙问道:“等等,风骁骑,你说什么?你见过南怪羊左楼?”
风骁骑微微一笑,并不否认。
甘洛脸色铁青,似乎在害怕什么,问道:“你在哪里见到了羊左楼?”
风骁骑呵呵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了一句:“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甘洛眼神复杂,表情也变了好几幅,终于慢慢说道:”嘿,就算羊左楼来了,老子也不怕他,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更何况,还有‘代天公’在此,别说来一个南怪羊左楼,就算南北三怪全部来齐,又能如何?”
他似乎不敢信服自己所言,喃喃自语了几遍:“能耐我何,能耐我何?”
风骁骑知道甘洛必然不肯说出他和羊左楼的渊源了,他也绝不会告诉甘洛南怪羊左楼已经死在遮天岭深处的事实。
甘洛忽然喝问道:“风骁骑,你还知道什么?从实说来!”
风骁骑笑道:“我知道的不多,只不过偏巧都是些你不知道的事情罢了。”
甘洛忽然向“代天公”戴江山拱手说道:“天公,能否让我出手,和风骁骑较量一番。”
“代天公”戴江山巴不得如此,微微颔首,说道:“甘先生你尽管尽力就好,有事情由我主持大局。”
甘洛狞笑道:“风骁骑能耐我何,他的月影刀法还是我教的呢?风骁骑,让我来试试你的刀法,哈哈。”
说罢,他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横刀来,这把刀大概一个人手臂长短,刀身通体亮银色,在屋里灯烛的照耀下,分外耀眼。
风骁骑心中暗惊:甘洛这只老狐狸果然厉害,他竟然一开始就要用全力和我打,想先下手为强,看来,占尽先机这个战略就是他一贯的人生行事风格。
这一刀已经辟出,刀影刀身,重叠在了一起,刀影隐隐约约,却暗含杀机。
风骁骑翻身而起,手上的易水刀顺势挥出,当当当几声,两把刀瞬间已经磕碰交战了五个回合。
不光是刀身撞击,刀影更是在暗中较量。
众人看的眼花,圆月几乎已经看傻,暗想:这……这就是南岛失传了的“月影刀法”吗?怎的如此厉害,哎,如果留在岛上我能学到的话,武功比现在肯定高出不知多少呢。
呲呲两声,甘洛的“月影刀法”已经刺破了风骁骑的衣襟,划着胸前的衣服擦过,刀影离风骁骑的喉咙也只差半毫。
“代天公”戴江山也是第一次看到甘洛全力以赴施展武林绝学“月影刀法”,心中不禁为其暗暗叫好,如此诡异的刀法,的确是整个江湖少见的绝学。
而甘洛已经用的是出神入化。
风骁骑手中的易水刀毕竟短了半分,不光是刀身,包括刀影在内,都短了半分。
这半分短处,让风骁骑占尽了下风,险象环生,甘洛毫不客气,刀影几次擦着风骁骑的脸颊划过,堪堪要把风骁骑的鼻子给削下来。
镜水月心中看的急切,暗想:平时看骁骑哥使用这套“月影刀法”,怎么没见过如此狠毒,看来甘洛藏了一些月影刀法的心诀不说,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两人反目为仇,互为死敌的时候,甘洛早早就给自己多留了一手。
风骁骑不断挪动身形,躲避甘洛的月影刀法,只见他的胳膊和脸上已经有了几丝细小的剑痕。
“哈哈,风骁骑,如果你肯求绕,改变主意,加入我们‘代天公’率领的“天公军”,你就是我们自己人,我不但会热情欢迎你,更会设置酒宴,热情迎接款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