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你杀的人,你也要把自己的命还给他们?”南岛一枭眼见砂砾岛岛主张再年毫无抵抗之力就死在当场,心里对这个中年男子颇为忌惮。
中年男子却笑了,慢慢说道:“我?人如蝼蚁,怎能和我相提并论,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你们平时作恶多端,自然会有天谴之人来收拾你们。”
眼见张再年和“臭膏药”一死一重伤,南岛一派虽然有百多个岛主,人多势众,但他们也被着实吓着了,这种时候,正是南岛一枭出面主持大局,安稳人心的时候。
南岛一枭站起身来,说道:“谁是天道,还说不准,你要是技不如人,恐怕也枉为天道了。”
中年男子点头说道:“不错,技不如人,枉为天道,不过,至今我没有遇到技不如人的时候,久闻‘上善若水’是一门奇特神通,一共九层,练到九层的时候,甚至可以驾驭茫茫大海,可谓无上神通,你练到第七层?”
南岛一枭说道:“我练到第七层,已然足够了。”
中年男子笑道:“如果你练到第九层,又是在海上和我搏杀,那你还算是有几分胜算,可惜,你才练到第七层而已。”
南岛一枭冷冷说道:“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第七层‘上善若水’的厉害!”
南岛一枭说罢,伸手做出请的姿态,说道:“你是客,你先出招吧。”
中年男子微微颔首,赞许道:“还算有点气魄,不愧是数百个岛屿之主,可惜,从今天开始,南岛就要灰飞烟灭了,哦对了,先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如今岛上所有能够通行的船只,都已经被我毁掉了,今天,在场各位,就安心埋葬在这里吧。”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清楚这个中年男子的底细,但是从他刚才杀死张再年的武功来看,此人的武功当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薛开山混在人群里,已然开始在想逃命的法子。
中年男子慢慢站起身来,说道:“此处施展不开手脚,我们还是去外面过招吧。”
南岛一枭冷笑道:“好的,外面临海之处,有一处礁滩,风水不错,把你杀了埋在那里,你应该会满意。”
中年男子和南岛一枭施展身形,几个起落,就已经从总部大堂房里来到了这片宽广的滩涂之地。
中年男子望了一眼滩涂之地,兴致颇高,笑道:“不错,此地乃大缺之所在,如果在这里埋上上千个人,正好就能盈缺平衡了,可见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南岛一枭疑惑的看着中年男子,他越发不理解这个男子了。
这时已经有人跑到南岛一枭的身旁,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南岛一枭的面色一变,原来,他已经找人去查看岛上的船只状况,果不其然,中年男子没说错,岛上所有能够通行的船只,都已经被凿破了,也就是说,今天谁也离不开这座岛屿了。
只见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说道:“你是不是已经验证查看过了,为什么不把结果告诉在场众人呢?”
南岛一枭面色阴沉,这种打击士气的话,他当然不能说了,于是他只好选择沉默。
中年男子轻捋胡须,笑道:“南岛众人,你们的岛主刚才已经查看过了,所有船只尽数被凿破,今天你们没有一人能够离开此地了。”
众人都大感意外,脸上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南岛一枭双臂一展,朗声道:“各位岛主弟子,你们不要受他妖言惑众,所有船只,都能够通行无阻,至于通报此消息之人……”
他阴沉的望向刚才向他禀报查勘消息的弟子,忽然甩出一掌,这名弟子当场被击毙于掌下,死前眼睛大睁,显然不敢相信岛主会杀掉自己稳定军心。
南岛一枭笑道:“这名弟子,我已经查出,和中年男子沆瀣一气,里应外合,故意造谣,蛊惑人心,动摇我们南岛一派弟子的军心,其心可诛!”
人群中立即有人高声喊道:“岛主杀得好!这等勾结外敌,造谣生事之人,早该让他们去死了,还可能有叛徒在我们中间,大家切要小心观察,一旦有神色言语举止异常之人,大家把他揪出来。”
“对,对,这都是居心叵测之人策划的,围住这名男子,打死他,绝不让他跑掉。”
“打死算是便宜他了,把他打个半死,打他蛋,替膏药岛主报仇,替张岛主报仇。”
果然,南岛一枭把这名弟子当成替罪羊杀死之后,再一些眼色好,见风使舵头脑灵活弟子的配合下,在场众多南岛弟子的士气重新被提升起来,他们已经不惧怕这名中年男子了,更是仿佛忘了张再年和“臭膏药”的下场,纷纷嚷着要杀死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丝毫不慌了,反而露出了赞许之色,说道:“不错,不错,果然有一点枭雄的气度,懂得操纵人心,可惜只是武功差了一点,心肠狠了一点,凡事未成,就已经在陆地江湖生出无数腥风血雨,真不知该说你蠢,还是夸你行事果决。”
南岛一枭冷笑道:“自古以来,你们陆地上的江湖人士,就看不惯我们这些海上谋生之人,我若不以杀立威,别人还以为我们海上的人好欺负。”
又有弟子应和道:“岛主说的正是,说的真是太在理了,平时我们被陆地上那帮孙子各种欺负,压榨,占我们便宜,我们在海上风吹日晒,辛辛苦苦,还要把大把银子交出来,让他们去玩女人,喝烈酒,买高楼,花天酒地,我们却只能在海上当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