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点点头,说道:“好的,可以。”
这时常月在一旁急切说道:“好个屁啊好,他让你去死,让你去杀咱师父,你也答应?”
圆月急了,说道:“这是耍赖!耍赖啊!”
风骁骑冷笑一声,说道:“常月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我还没开口呢。常月,你要是这么喜欢多嘴,我就先和你打过。”
常月急忙往后退了几步,说道:“别,别……我不说了,他上你的当,那也是活该……”
圆月问道:“风骁骑,你什么条件?”
“如果我赢了,你要立刻离开这里!不能在这里逗留。”
圆月回头望着师父,却见上官冥月眼睛微微闭着,好像已经睡着了似的。
圆月毫无主意,又看了看常月,常月倒是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到风骁骑的眼神,立马怂了,他可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因此两眼朝天,好像没听到。
圆月想了一会,忽然说道:“那你要是输了呢?”
风骁骑笑道:“那我就会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圆月点头道:“好的。”
常月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傻子,哎,无可救药,什么他么的大秘密,你倒是大概问一下啊,万一他的秘密是穿多大的鞋,穿不穿内衣,你他么知道了有什么用?”
圆月憋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常月继续骂骂咧咧道:“再说了,你要是输了,你扭屁股走人,师父和我们怎么办?欢送你吗?咱们南岛一派什么时候走,你他么说了算吗?”
圆月忽然发怒了,说道:“别再说我傻了。”
常月一愣,本来还想说什么,却听上官冥月发话道:“就这么答应他,如果圆月输了,圆月就走,离开南岛一派。”
圆月瞪大眼睛望着师父,似乎还在理解他说的话。
常月更是一愣,反问一声道:“师父,你是要把他逐出师门啊?”
上官冥月点点头,说道:“你圆月师兄未必输,但他如果输了,就得永远离开南岛一派。”
常月瞬间表情极为丰富,在外人看来,似笑非哭,好像有些难过,却有嘴角上扬,眼睛里似乎涂抹着忧伤,却格外显得有神采,绝不是一个悲伤之人所能有的神采。
此时,常月反而沉默了,他知道,师父的话,从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他不必再废话什么,只要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却见圆月深吸了一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望着风骁骑,说道:“我不想离开南岛一派,所以我一定要打败你!打死你!”
风骁骑知道这是南岛主人故意使出的计策,这样做可以逼迫圆月使出所有看家本领,如果圆月输了,起码尽力了,也不算丢人,如果圆月赢了,更是好事。
至于圆月会不会真的被彻底逐出南岛一派,那就不好说了。
毕竟,不管是北门还是南岛,这帮江湖人物可以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原则,只要对他们有利,他们随时可以翻脸无情,不管是对谁翻脸无情。
圆月一脸严肃,摆明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他以一招“开天棍”立式,一棍打去,棍影震动不休,发出嗖嗖的响声,速度又奇快无比,让人一时分不清棍影和人影。
风骁骑心中一凛,暗想:这个看似又傻又笨的圆月,绝不寻常,他的棍法,远在上官青的剑法之上。
风骁骑展开“月影刀法”,利用刀影二重叠,勉强挡住了圆月的棍法。
两人你来我往,刀棍缠斗在一起,风骁骑越是抵挡,越是惊讶,真想不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棍法,难不成南岛一派藏着很多神秘的武功,怎么又有快剑,又有快棍。
练棍法可是一件相当苦的差事,也就是圆月这种傻笨之人,才肯花这个力气,用这个功夫,去日复一日的磨练自己的棍法,上官青的快剑虽快,但在更长的快棍面前,简直是连圆月的衣衫都碰不到。
风骁骑吃亏就是吃亏在了易水刀更短,是一把断刀!
只见圆月身形和棍法已经融为一体,极其舒展流畅,让人忘了他是一个又胖又矮的胖矬子,他的整个身形好像是一只灵活极致的手,而他的棍法,则像是泼墨写意之流。
任意挥洒,东挪西移,好像是在画一幅画。
风骁骑在这幅画卷里,可就狼狈的很了,他好像是这卷山水画卷里被瀑布击打的石头,又像是被老虎追逐的山羊,更像是被狂风吹卷的云层,要不是风骁骑的“月影刀法”可以使用虚实二招,影子也相当于他的刀体的延长,他早已经落败了。
茹兴权在一旁赞道:“没想到‘天画棍法’竟然有了传人。”
上官冥月笑道:“茹大帅眼力真是不差,这套棍法,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本想传给哪个天赋绝佳的弟子,可是许多我意中的传人,都嫌弃这套棍法太苦,不得不传给了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