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飞过来的,只觉得腾空架雾一般,就来到了公告牌前。
人群中响起一阵阵喧哗之声,风骁骑背对着众人,刚要转身,只听星儿大声喊道:“三姐,三姐,我看到帖文啦,我先看到啦,我赢啦……三日后午时,薛家和丁家要在校武场那里比武夺亲,那个姑娘,我看到……哎哎……大叔,你怎么转过去了。”
原来风骁骑本意就是想站在士兵肩膀之上,然后面朝人群,让星儿的三姐看到星儿。
可他刚刚转身,听星儿这语气和话语意思,敢情不是他找不到他三姐,而是他和他三姐比赛,看谁先看到帖文……
风骁骑心里没好气,暗想:这个星儿什么来头,怎么年纪这么小,就如此耍滑头。
人群声音渐渐鼎沸,被风骁骑踩着肩膀的士兵竟然毫无知觉,他们反而奇怪,怎么人群一下子骚乱起来了。
人群里只听一个女人声音,极其清脆,像是出谷黄莺:“星儿,你这小子,你看看薛家是不是派出了他们家二公子……”
星儿大声喊道:“我的马儿不听我话,我看不到啊……大叔,哎,大叔,你再转过去,我看看帖文好不好?”
风骁骑心里更是哭笑不得,自己好心帮这个星儿寻亲,竟然被星儿当成了“马儿”……他要不是看在星儿年少的份儿上,真想把星儿扔下来。
这时,周围的几个士兵看到了风骁骑,他们大呼起来:“哎,赵三儿,你的肩膀上,有人,李刚,你的肩膀上,你俩……”
原来这个赵三儿和李刚,就是被风骁骑踩踏肩膀的两个士兵,他们浑然不觉,在周围伙伴的提醒下,抬头一看,只见自己肩膀上站着一个青年男子,他的靴子已经破旧,幸好没什么异味。
这两人勃然大怒,丢下手里长枪,猛地用手抓住了风骁骑的小腿肚和脚踝,怒道:“臭小子,敢踩爷爷,你给我下来吧。”
可这两人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丝毫不能挪动风骁骑腿脚半分。
李刚对伙伴怒道:“你们还看什么看,快把他戳下来啊!弄伤他弄死他,算老子的!”
风骁骑却毫不理会这两人,只是微微一笑,问道:“星儿,你是不是想再看看帖文上的字啊?”
星儿笑道:“是啊,是啊,大叔你这么神通广大,拜托你再显显灵吧。”
这时,风骁骑瞥见一个穿着黄色靓衫的女子,正从人群中往这里挤过来。
然而,这时候的人潮,早就被风骁骑与星儿惹乎的热闹非常,那个女子终于动怒,忽然一个旱地拔葱,身姿像是娇小的莺燕,拔地而起,飞到半空,往公告牌这里落下。
风骁骑心中暗惊:这个女子的武功其实不低,如果她早就施展轻功的话,星儿恐怕还没遇到我,就已经败给他三姐了。
星儿的三姐落到了一排士兵与公告牌之间的空地上,忙不迭的去看起公告牌上的贴文。
星儿急道:“三姐,你耍赖,你耍赖,大伯让你不要施展武功,哼哼,我回去告诉大伯!”
风骁骑看到这个星儿的三姐全然不理会星儿的“威胁”,而是在认真看着贴文,一边看,一边双肩抖动起来,好像是在哭。
星儿多么小人精,也注意到了,他问道:“三姐,你怎么了?三姐,你别哭了啊,我不告诉大伯啦……”
黄衫女子转过身来,已经是泪流满面,风骁骑不禁心中大奇:这个姑娘怎么哭了?
周围的一帮士兵早已怒火中烧,他们团团围住这个女子,为首的那个什长怒道:“姑娘,你还不束手就擒,跟我们去衙门说清楚!”
士兵们气势汹汹的围住黄衫女子,好像没看到她用了多么曼妙的轻功飞到这里。
士兵们都是一群痞子惯了的人物,仗着人多势众,自然不把这个女子放在眼里。
黄衫女子低头垂泣,似乎没听到什长的威胁,有一个士兵上前打算擒拿这个女子。
只见这个士兵的手刚要伸到女子肩膀处,女子忽然飞起一脚,正中那个士兵的小腹,士兵如同遭遇雷击一般,原地委顿坐下,鼻口里鲜血冒出。
风骁骑暗想:这个女子的武功好诡异,这个士兵没有被她踢飞,而是委顿在地,到底是什么路数?
那个女子猛地抬起头来,双目圆睁,目光洒向众人,说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负心,薄情!都该死!”
星儿坐在风骁骑肩膀上,稚声稚气道:“你们啊,完蛋了,我三姐发起火来,家里没人不怕的,快逃命吧。”
三姐白了星儿一眼,怒道:“你这个小人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净跟着臭男人学坏,快滚下来!哎,我说你,让一个女孩子骑在头顶上,很好玩吗?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说的是风骁骑,风骁骑一愣,原来这个鬼机灵的星儿竟然是一个女孩子!
这么调皮的女孩子,他倒是第一次见到。
他苦笑摇摇头,说道:“姑娘莫生气,我不知道星儿是女孩子,我看她差点被人挤到……”
这时那个女子已经飞出一脚,奇怪的是,这一脚往右踢去,忽然又转向踢左,招式并不快,但实在太古怪,右边那个士兵吓得赶紧捂住自己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