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骁骑看了一眼叶独欢,威胁道:“叶独欢,我警告你不要耍什么花招,田墨离的下场你不是没看到。”
叶独欢苦闷着脸,说道:“哎,我们‘枫叶令’这是招谁惹谁不行,偏偏招惹你……老大他财迷心窍,总是接一些不该接的活,这下可好,要被你一锅端……”
“呵呵,你对你们‘枫叶令’如此不自信吗?”
叶独欢尴尬笑笑,却又正色道:“我的一手暗器,算得上本门翘楚,可是你好像很精通暗器的样子,一下子就破解了我的暗器,哎……”
“你那也配叫暗器?千机笼见过吗?”
“千机笼?”叶独欢的眼神一亮,“我一直想得到这件宝贝,它在哪里?听说当年遮天岭大战后,它就神秘消失了。”
“你老实带路,不要耍滑头,我可以告诉你千机笼在哪里,至于你能不能据为己有,那就看你的造化本事了。”
叶独欢冷哼道:“不管谁拿着千机笼,哼,我一定要去夺过来。”
镜水月摇摇头,暗暗苦笑道:人无自知之明,果然不知其可,千机笼被仁云天师收了回去,叶独欢拿头去抢?简直是螳臂当车。
不一会,三人来到了风神庙,这时夜色已深,但是天空仍不见晴朗,乌云挡住了星星月亮,让这夜色更加深沉。
风神庙庙前杂草横生,几乎遮住了小径,在一片灯火通天的凌城里,这个角落似乎被人遗忘了。
一块石碑斜躺在庙门口,碑身已经断裂为三块,缝隙之中长出了杂草,风神庙三个字也断裂开来,勉强能够认得。
镜水月打开随身携带的火烛,走在前面,风骁骑易水刀搭在叶独欢的脖子上,妙趣的是,叶独欢的短剑仍然紧挨着自己的喉咙,易水刀是搭在短剑上。
这样一来,叶独欢就算想出手搞暗算,也不敢,一旦牵动气息,说不定先把自己脖子给抹了。
叶独欢不禁想哭,他本意假装自杀,可反倒被风骁骑利用了。
走进风神庙,镜水月看了一下四周,烛台仍在,可见此处仍然偶尔有人前来,他们有所不知的是,这座庙宇平时常有人来此处偷欢,只不过恰巧今晚没有罢了。
镜水月打扫好几处蒲草团,和风骁骑坐了下来,叶独欢却是跪倒在地上,毫无尊严可言。
“叶独欢,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要是你的同伙还不来,我也就不等了,送你去见田墨离。”
叶独欢从来没有如此尊严扫地过,心里暗骂风骁骑手段狠辣,却唯独忘了自己以前用过更多更残酷的方法折磨暗杀对象,而风骁骑只不过是让他跪着罢了。
“我那些同伙,会循着香料痕迹找来这里,但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来救我……你说过,只要把他们引过来,就会放了我,他们一旦出现,你可得遵守诺言。”
风骁骑冷笑一声,说道:“这你放心,我绝不会骗你。不过,我奉劝你待会能跑就跑,要是以为你和同伙一起就能找我麻烦,别怪我下手狠辣。”
叶独欢闷着脸,想点头答应,却哪敢点头,他拿着短剑的手已经酸麻了,勉强支撑着,以往的风度翩翩早就去无影踪,落魄至极。
不一会,一阵秋风忽然吹动了庙门,风神庙的庙顶也被这阵风掀起了几片屋瓦,这是有人来了。
叶独欢大叫道:“追如风,你既然已经来了,快快现身吧!”
一个身形一晃,似乎是被这阵秋风吹了过来,却见一个低低矮矮的胖子出现在面前。
镜水月看了就忍不住想笑,谁能想到,一个以轻功著称,外号“追如风”的人,竟然是个冬瓜似的胖子。
那个胖子看到镜水月嫣然一笑,不禁痴了,怔怔的望着。
叶独欢怒道:“追如风,你这个色鬼,不知道色是头上一把刀吗?”
风骁骑暗想,此人的轻功,竟然不在慕容左丘之下,可见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他色眯眯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厌烦。
追如风嬉笑道:“叶老欢,这个漂亮妞是谁啊?”
叶独欢看了一眼风骁骑,风骁骑知道他是想让自己遵守诺言,可风骁骑却没有撤刀,叶独欢心里一急,忽生一计,故意大声说道:“你喜欢这个姑娘,你就去带走她呗,反正被你玩坏的小妞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追如风果然色胆包天,往前走了两步,色眯眯的看着镜水月,说道:“老子怎么舍得玩坏这个妞,这等姿色,我见过不下一万个女人,也没有这么漂亮的,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她的。”
说罢,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风骁骑忽然说道:“追如风,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让你一辈子后悔。”
追如风看了一眼风骁骑,看到了他手里那把断刀,面露惊奇道:“好你个叶老欢,你留信号说是有肥羊共享,原来他是咱们这一票的买卖,断刀,哼,风骁骑,是吗?叶老欢,你怎么连他也打不过?”
叶独欢怒道:“你少在那里放屁,你试试看你打不打得过他?”
追如风疑惑道:“你这点破本领,打不过人家也正常,可你和田墨离一起去的,两人都打不过?田墨离呢?”
叶独欢冷冷说道:“他已经死了,现在恐怕喂了野狗了。”
追如风一愣,他绝不肯相信,反问道:“不知你和田墨离搞什么名堂,不过,既然我来了,那份银子你得分我一分,否则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