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云天师眉头一皱,说道:“天劫,心劫,不过都是些小事情罢了,我不与外人争,心性自然守得住。”
慕容遵我出人意料的点点头道:“好一句不与外人争,你倒是摸索到了一些破除心劫天劫的法门,你看天山三戒,正是顿悟了这个道理,散去了一身的邪功,终于破除了自身的心劫,你不妨也试试,哈哈。”
天山三戒面面相觑,原来那封信里说的是对的,他们三人确实在这里找到了真正的解脱之法,而方法就是把他们这些年所倚仗的,带来成功和声明的外物尽数抛掉。
究竟是谁,如此神机妙算,是那个五十年前的中年男人出现了吗?
为何无人能够发现他,他现在又在哪里?
而最关键的是,他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运广这是站出来,拱手说道:“慕容前辈,晚辈对您倾慕已久,这次没想到真能遇到您,在下不揣冒昧,想向您请教你找。
风骁骑暗想:二师兄运广这是疯了吗?就凭借他的武功,能在慕容前辈手下走过三招吗?他为何要出这个头呢?
仁云天师并不加以阻止,反而帮衬着说道:“请慕容大侠指点小徒一二,不瞒慕容大侠,我本人虽然无意于江湖,但明年的江湖点将大会,确实这些年轻孩子们的大好机会,如果我徒弟能得到你的指点一二,天云观必将更加发展辉煌。”
慕容遵我冷笑一声,说道:“我的武功,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够学得会吗?”他想起自己教了和骏三招,可如此犀利精妙的三招,到了和骏这里,差点变成野狗抢食,别说这种资质的人当他的传人,就是当接骨头的狗也不配。
慕容遵我虽然总和魔教对着干,但他的性子绝不属于正派人士。
相比起仁云天师的慈眉善目,慕容遵我反而成了魔教中人一般。
风骁骑很奇怪,为什么运广都敢出面挑战慕容遵我了,要知道,塞北双鹰任何一人都能把运广打的落花流水,而塞北双鹰是被龙逝空派人杀掉的。
龙逝空在慕容遵我的虚空神掌面前,只有逃命的份儿,可想而知,运广与慕容遵我的差距,真是蚍蜉撼树。
“师父……”风骁骑还是忍不住这样称呼仁云天师,“运广师兄万万不是慕容前辈的对手,何必让他……”
慈广打断了风骁骑的话,恶毒的说道:“风骁骑,你别以为你学会了一点妖法,就多么了不起,看扁了师兄几个,哼,你要是看不得师兄被欺负,那你去打一打慕容遵我啊。”
多少年来,慈广对风骁骑的语气一直都是如此,风骁骑忍了不知多久,可到了今天,几乎忍无可忍。
运广站前一步,恭敬的对慕容遵我说道:“慕容前辈,小辈运广,天云观二弟子,只是刚刚开辟地脉的弱手一个,还请慕容前辈手下留情。”
慕容遵我冷哼一声,说道:“我从不杀你这种小卒,仁云,你有什么鬼伎俩,直接用出来便是,遮遮掩掩做什么?”
风骁骑心里一惊,听慕容遵我的语气,好像仁云天师找到了慕容遵我的软肋。
他望向慕容遵我,只见他脸色惨白,就连嘴唇,也是发白的,毫无血色,手臂也在发抖,像是风中落叶,老木衰朽。
莫非,使用虚空神掌耗尽了慕容前辈的内力?以至于他现在无法出招?
风骁骑心里暗道一声:不妙!如果仁云天师等人对慕容前辈有所要挟,岂不是影响了镜妹渡劫?再者,如果藏如海突然杀个回马枪,那又如何是好?
当然,以他对藏如海的了解,他眼见龙逝空惨死坠崖,肯定是能跑就跑,绝不逗留。但事情就怕出个万一。
风骁骑心里好生后悔,早知道应该尽早带着镜妹一起跟随慕容前辈走了,可惜如今局面,已经完全落入了仁云天师掌握之中。
慕容遵我仍在勉强支撑,现在场上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慕容遵我一定是有毛病在身。
运广再不客套,他双臂一振,飞云书从袖子里飞出,袭向慕容遵我。
风骁骑看得出来,开辟地脉之后的运广,其内力明显提升,飞云书的威力也明显增强,现在就算是塞北双鹰复生,也未必能够轻易拿下运广了。
书页翻飞,好像林中彩蝶飞舞,慕容遵我连连挥掌,竟然挡不开飞云书的包裹。
书页一页一页的包裹住了慕容遵我,把他紧紧缠绕起来,就像一个蚕茧一般。
运广做梦也想不到,竟然如此轻易得手,巨大的荣耀感袭上心头,对面可是江湖第一号人物,不可一世的慕容遵我啊,果然如师父所说,用出虚空神掌,会极速耗尽体力和内息,现在的慕容遵我,内力虚弱到连摆出招式都做不到。
我,运广,竟然打败了慕容遵我,哈哈哈哈!何等的荣耀啊!
运广双臂用力一合,慕容遵我在书页包裹之中,轰然倒下,单从他倒下的声音,就听得出他毫无内力可言,身子重重摔在地上,砰地一声,慕容遵我几乎晕倒过去。
风骁骑暗暗拔刀,他绝不能放任运广折辱慕容遵我,更不能让慕容遵我落入仁云天师之手。
可是,他的刀根本拔不出来!
仁云天师眼睛似睁似闭,有意无意的看着风骁骑,风骁骑只觉得手上的星脉之力像流水东去一般,化为乌有,竟然无法提起易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