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庄主,虽然我们没什么亲友关系,但今天我们同样是受人所托,算是为了和家而战。”他说到这里,故意加重语气,大声说道:“既然和家当家人糊涂,非要把大好基业交给外姓人,不顾及吕后和东汉外戚坐大之祸,那我们也只好让他清醒清醒了。”
和朋义听到这话,面色一变,对于吕后和东汉外戚之事,他还是略知一二的,他何尝不知,如果把两岁大的和添列为继承人,无疑是让萧家做了和家的主,一时间,他更添犹豫。
萧狄儿眼含怒意,说道:“这位少侠,看你年纪轻轻,可别只会吹牛皮啊,我家添儿出生就是天脉之主,未来必定能帮助和家光大门楣,我们萧家和萧家的老朋友都是以他为主,怎会妄想其他。”
她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和朋义一眼,说道:“倒是你们和家这些兄弟,各个文不成,武不就,就连找来的盟友帮手,也是一个比一个弱,如此状况,请问,是谁会把和家两百年基业带入到深渊呢?”
风骁骑笑道:“在下不才,愿为和家出面,证明和家大公子,二小姐,八公子绝非酒囊饭袋,他们的朋友之中,不乏精兵强将。”
“呵呵,敢问公子,你是什么来头?貌似江湖无名之辈!何敢在这里无知猖狂?”
风骁骑心想:既然要讲面子,我且把一些事情拿来用一下,至于真假,毕竟也是发生过的,算不得假。
“萧夫人你整天在家相夫教子,江湖上许多事情已然隔膜不知,当然不知道我的身份来历。毕竟妇人之见嘛。”
萧狄儿脸色微变,要知道她虽然生活重心是围绕伺候和朋义,但以她的野心和自负,远远说不上什么“相夫教子”,反而积极参加江湖事务,四处出击联络,请来“天山三戒”和“贺州二老”,又请来萧家三位高手,这哪是相夫教子的人能够做得到的。
风骁骑语含讽刺,明白人都能听得出来,窃笑者不少。
萧狄儿被扫了面子,反击道:“哦?那请这位公子说说你的来历吧!让我们也好知道你的大名。”
“我的大名,姓风,名骁骑,本来只是天云观一个小小家仆,后来得到仁云天师杏眼有识,收了我当关门弟子,天云观第九弟子,这个来路,是否正当呢?”
天云观的名气其实还在焚月堂之上,毕竟十七年前的遮天岭大战,仁云天师充当了灭魔侠盟的领袖,并且把魔教诛戮殆尽,享有巨大的声望。
果然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称是,可见天云观这张名牌打出,还是有极大威力的。
萧狄儿干笑几声,辩驳道:“无非是个九弟子,我还以为你是天云观未来掌门人呢。”
庄正清此时突然插话道:“哼,以天云观选取掌门的手段,这个风骁骑武功足以成为下一任掌门,这点不用怀疑。”
这番话反而是给了风骁骑一记有力的助攻。风骁骑感激的看了庄正清一眼。
邓离更是感激庄正清,他对天云观深恨了一辈子,此时说出这句话,真是不易。
庄正清虽然厌恶茹杏秋,但茹杏秋善良孝顺的天性还是很得庄正清的心意的,他孤苦一生,遇到茹杏秋后,一度把她视为自己的孙女一般,只是茹杏秋太过善良,总是不肯听庄正清的话,总惹他生气。
然而,茹杏秋这次受伤,庄正清心里感到强烈的痛苦,他意识到,这么好的孙女如果真要死了,那真是比他大仇不得报还要痛苦。
可惜,庄正清一身功力已经转走,他哪还有报仇的能力,听到风骁骑出头教训这个和尚,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帮风骁骑,也是在帮茹杏秋。
庄正清说道:“不出意外,风骁骑就是下一任天云观掌门,哼,我出自天云观,这点判断还是公允的,这个身份,不比什么天山三秃驴名正言顺的多?和朋义,风骁骑支持你们和家,相当于未来天云观于焚月堂结盟,这是什么分量,你自己掂量掂量。”
风骁骑扬眉吐气,说道:“除了天云观未来掌门身份,其实早在一个月之前,我已经从雄天门掌门骆雄天那里接任了雄天门掌门之位,并且即将改名为骁骑门!”
众人大惊,要知道,焚月堂在贺州唯一的阻碍,就是这个雄天门,尤其雄天门的机关之术,让焚月堂觊觎已久,如果风骁骑真的成了雄天门掌门,而他又支持和家子弟,这意味着焚月堂与雄天门结盟,其意义非同凡响。
萧狄儿几乎站立不稳,她冷笑道:“你信口雌黄,雄天门哪里变成骁骑门了?”
“呵呵,你无知不是你的错,枯禅阁的护法‘黑瞳虎’周阶可以替我作证,许多雄天门弟子也可以替我作证!只不过我还有一些事务没有办妥,所以尚未仓促上任罢了。”
‘你胡说!骆雄天呢?他不是从潞州回来后就失踪了吗?“
“萧夫人,这句话应该我问你,骆门主被人暗害,而据我调查,杀死他的凶手,与’天山三戒‘背后的势力大有干系,你和这三个和尚这么熟,想必也了解他们背后的人物,我正要向他们问问,这人是谁,又有何目的暗害雄天门门主?”
萧狄儿一时语噻,怒道:“你瞎编乱造,胡言乱语!我哪有这层干系?”
风骁骑冷笑道:“那就等我从这三个和尚口里问个究竟吧,在座各位,请给我做个见证,看看这些人背后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