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木讷呢,咱俩都不是那个用断刀的对手,那就死撑着呗,你有无坚不摧的山脉护体,扛得久啊!咱们拖到帮主回来就行了啊!”
令狐文光这番话,既夸赞了阎大铎,也暗示了接下来的谋划战略,阎大铎一向最笨脑子笨,一时找不出反驳的方法,只好说道:“先看美娇娘能不能赢吧,你瞎操那么多心干啥!看比赛……哎,美娇娘急了,要放大招了啊。”
却见台上美娇娘已经被楚歌童的剑招逼退到了主擂台边缘,楚歌童的想法很明显,他想学令狐文光对付庄黎的办法,把对手逼迫下擂台,剑招层层密布,唯独留下美娇娘身后的位置,美娇娘像是被老虎赶羊,不得不一步步后退,再退三步就要跳下主擂台了。
按照规则,被打下擂台就是输。
美娇娘忽然甩出手里的丝帕,那条丝帕在半空展开,竟然比之前足足扩大的一倍,清晰可见的是,丝帕上的图案再也不是几个男女溪边饮酒放歌,而是变成一条宽阔的大江,美娇娘口里似乎在念什么咒语,楚歌童长啸一声道:“什么古怪玄虚,给我下去吧!”挥剑绕过丝帕,直扑美娇娘面门。
那条丝帕突然从楚歌童身后包裹而来,缠上了楚歌童的后背,楚歌童只觉自己后背被裹上一层冰凉,他的剑招也再也挥不出去,停下身形,站立在当场。
令狐文光大笑道:“哈哈,这个大笨蛋,这么轻易就中了美娇娘的‘缠丝帕’,接下来有他好受的喽!”
美娇娘看到楚歌童果然狂妄到忽视自己的丝帕,从而轻易缠住了楚歌童,内心大喜,连忙催动自己体内的“雨脉”,楚歌童只觉得无数细微的水流似乎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和体内脉络,这种细如牛毛的雨线反而比大江大浪更让人难受,很快,他脸上的汗刷刷直流。
庄黎等人看出不妙,不禁为楚歌童捏一把汗,薛伯语问向楚萧彤道:“姐姐,大哥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楚萧彤轻咬朱唇,内心焦虑万分,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天脉十三脉中的雨脉!”风骁骑说道。
楚萧彤忙问道:“雨脉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厉害?”
“雨脉具体有什么威力,我也也不清楚,对面这几个人虽然开通的天脉,但似乎又没有真正掌握天脉的要领,比如刚才伯语被对方山脉击中胳膊,虽说已经很难得了,但如果是真正山脉大修为着,恐怕会把伯语的风脉彻底锁死。”
薛伯语脸一红,说道:“哎,都是我没用!”
“不,其实你的风脉比他们这几人的天脉修为高多了,只不过练习不得法,慕容左丘他们本来就不懂天脉,所以也就没法指点你,你完全是靠自己的本能在发挥。”
薛伯语听到风骁骑又说起“老爹”慕容左丘,心里异常复杂,风骁骑并没有告诉他慕容左丘被仁云天师弄瞎了一只眼睛的事情,自从望世楼一战,慕容左丘仿佛消失了一般,但按照镜水月的推测,慕容左丘要想复仇,迟早还是会来找薛伯语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废话,你们快想想,楚哥哥他该怎么办吧,他的脸色都不好了!”燕妃妃在旁边急道。
风骁骑意味深长的看了台上的楚歌童一眼,说道:“我只是奇怪,楚歌童明明可以躲过这条丝帕的包裹的……”
“什么意思?难道楚哥哥他是自愿被那个女人缠住?”
庄黎在旁边补充道:“不错,正是如此,歌童他好像想试试那个女人的修为如何。胜负已经就快见分晓了!”
庄黎心里不禁暗赞风骁骑,他的眼力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个年轻人进步速度之快,超乎想象,之前她曾听楚萧彤说起过,风骁骑每天深夜都在苦练刀法,尤其是在满天繁星之下,他时而坐着冥思,时而纵刀狂舞,看来他为了镜水月大劫之事,强行提升自己的修为。
想到这里,她心里竟然浮现出那个多年不见的身影,也是在夜色之中,那时年轻的他,遇到了年轻的自己,他的武功如此超凡,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一段孽缘由此开始……
庄黎正自出神,突然听到台上美娇娘喝道:“楚歌童,你很难受吧,哈哈,你只要投降,我就撤招,我可不愿看到这么英俊的脸庞扭曲变形的模样。”
楚歌童紧闭双眼,死咬牙关,似乎在承受不小的痛苦,但他手里的碧水青天剑始终没有松开,美娇娘也注意到这一点,她催动雨脉,冲击楚歌童握剑的右手,很快,楚歌童的右手竟然水肿浮涨起来,他的手在颤抖,手里的碧水青天剑也渐渐抖动,就要掉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