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明泰又叹息一声:“至于我的好徒儿,也是我曾经宠爱过的‘紫罗刹’翠儿,你们看她现在的样子,好不好笑?哈哈,好不好笑!”
翠儿听到危明泰这番话,恶狠狠的盯着楚萧彤和燕妃妃,却又不敢抢危明泰的话。
“结果呢,楚歌童竟然在她身上割了那么多剑,那么多剑!凌迟也不过如此!江湖人只会夸楚歌童剑法了得,又宅心仁厚,宽宏大量,没有杀死翠儿,可是对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她的美貌了!翠儿的皮肤再也无法光滑如水了,她的身上像是长满了老皮,虽然神谷门有良药,可以治疗这些伤口,但楚歌童的剑法极其老辣精准,翠儿为了恢复本来面目,至少还要在这个蚕茧里度过一年的时光!”
“紫罗刹”翠儿悲愤的流下了眼泪。
“人们都觉得我们神谷门用毒就是下三滥的招数,可是这江湖,这世间,最毒的不就是人心吗?”危明泰越说越激动起来,“杜喇倒是一死了之了,翠儿一年后也能堪堪恢复,可右使谷洸冥,我的好兄弟,至今也没有脱离危险,他为了从楚歌童那里赢得尊严一战,喝下了十倍于以往的金蟾毒汁,你们可知道,这需要多大的牺牲!金蟾毒汁哪是那么好排解的,谷洸冥现在的痛苦,你们外人怎会知晓,不错,楚歌童也是中了金蟾之毒,但不过只是分毫罢了。你们想救他,那谁来救我们神谷门的人?”
这番歪理,危明泰讲的颇为严肃认真,镜水月甚至都想笑。楚萧彤问道:“那么,危门主到底想怎样?”
危明泰红色长袍往后一掀,坐回原位,说道:“很简单,你们想替楚歌童拿解药,必须替他受这个罪,哼,谷右使要想排毒,有个很简单的法子,只要找几个人帮他吸收掉就可以了,这几个人一定要是纯阴之体,而且还要武功越高越好,你们懂我的意思了吧?”
镜水月听到危明泰的话,内心震惊:这个危明泰,比慕容左丘和花鼓喧还要坏,竟然提出以命抵命的招数,而且还要用践踏侮辱的方式作践楚家,不用多想就知道,危明泰必然还有其他条件,极可能是霸占楚家在潞州城的全部基业。
“休想!”楚萧彤猛然站起,说道:“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你故意说出如此侮辱人的方法,到底是什么目的!”
风骁骑听到危明泰这番话,也是怒气冲心,如此恶人恶招,比当年慈广和忍广欺负他,简直恶毒了不知多少倍,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拔刀相助!
危明泰却故意不理会楚萧彤,而是闭上了双眼,躺在地上的那个布麻袋又蠕动了几下,给这时本来就诡异的气氛更是添了几分阴森恐怕。
燕妃妃却咬着嘴唇,在犹豫着。
镜水月笑道:“楚姑娘,稍安勿躁,危门主,你应该猜得出今晚我和骁骑哥来贵府的原因吧?”
危明泰仍然闭着眼睛,冷冷说道:“天云观和神谷门颇有渊源,你们想必是来问照云道人的事情吧?”
“危门主果然聪明,不错,我们今晚来这里,正是为了此事,却不知危门主怎么开价呢?”
危明泰猛地睁开双眼,笑道:“女娃子倒是痛快!哈哈,你们想知道照云道人的事迹,很简单,只要你们把他造下的孽还清了就行。当年照云道人来到我们神谷门总舵,大开杀戒,不但如此,还侮辱了当时神谷门后宫里的上百名女子,哼哼,如此恶行,他可没有还够!”
“危门主,你们神谷门颠倒黑白的功夫,在江湖上称第二的话,谁敢称第一?小女真是佩服,照云道人明明是挽救了被你们神谷门抢掠走的可怜女子,却被你说成是侮辱,有趣,实在有趣!”
“哼,女娃儿,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时候燕妃妃突然说道:“危门主,如果我……肯陪谷右使一晚,你是否就肯把楚哥哥的解药给我?”
楚萧彤等人听后,莫不大惊失色,楚萧彤深知燕妃妃对楚歌童的情意,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燕妃妃竟然肯为楚歌童做出如此牺牲,喝止道:“别傻了,师妹,你会死的,你要是死了,哪怕救活了我大哥,我大哥这辈子怎么能够安心?何况,就算你真的做出了牺牲,危明泰要是翻脸不认账,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风骁骑也慨然道:“燕姑娘,虽然你伤害我同门师兄,我们之间旧账没算,但你如此牺牲,实在没有必要”,他把断刀轻轻拔出,说道:“依我看,不要浪费嘴皮子,既然条件如此苛责,拼也是死,不拼更是死,我们还是和神谷门拼了吧!”
楚萧彤感激的看了风骁骑一眼,她也把随云剑拔了出来,说道:“风大哥说的正是,本来今晚我们闯入若水山庄,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反正我大哥如果救不活,我也不想活了,还不如拼死在这里,杀掉几个神谷门的人渣,也算赚了!”
镜水月看了看这三个人,叹息道:“以前师父曾对我讲到过,以恶制恶,以毒攻毒,是江湖上不得已的方法,今日看来,危明泰的意思就是想留下我们,不放过我们了,骁骑哥说的对,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大不了以命抵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