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骁骑夸自己的刀法,羊左楼反而更伤心了,说道:“老孟这个笨蛋,如此世间一等一的刀法,就连这个傻小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却不学,哎!还是自尊心太强了啊……臭小子,你觉得我的刀法比之你之前的刀法如何?”
风骁骑正色道:“各有利弊吧!”
“哼,好大的口气,你都差点死在这刀法之下,还敢说它有什么利弊?”
“羊前辈,你这套刀法招式诡谲出奇,似乎总能先发后至,算清楚我的后招,然后把我的后招全部封死,但它灵巧有余,刚性不足,我之前的刀法,则是大开大合,一往无前,刚猛有余而灵巧不足……”
“你小子眼光倒是不错,呵呵,我这套‘月影刀法’,威力如何,全看使用者的本领高低,上限无穷,你看现在的树林,月光照影,影物两分,所谓‘月影刀法’,就是实虚结合,你躲得开月光照物,却难躲月影随人!正是这个道理。”
风骁骑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被算计,因为这套刀法相当于月光和月影相结合,你躲得开月光,却又跳进月影里去了。
“怎么样,你肯不肯答应和我订下约定!”
风骁骑内心转念:眼看镜妹就要遭遇大劫,明敌暗箭无数,我要变得更强才行!于是点头道:“我答应,但你必须教我这套刀法!”
“呵呵,你既然能够拿着老孟的‘天命刀’,也是和他有缘分,我不但教你刀法,这把断刀也还给你。”
“多谢前辈提携,请问你要让我做什么呢?”
“你说你要离开天云观,是北上吗?”
“不瞒前辈,三天后我和几位师兄启程去往塞北贺州!”
“哈哈哈,果然是缘分啊,小兄弟,我要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个人,她正好也在贺州那里!”
“额,什么样的人呢?”
羊左楼心情大悦,竟然不顾身份,直喊风骁骑为“小兄弟”了,他笑道:“事情是这样的,当年遮天岭一战,老孟身故,留下了一妻一女,其实他早在参加什么‘灭魔侠盟’之前,就曾拜托我,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就帮他照顾妻女,你知道的,我一个独来独往的大老爷们,这种事情多么不方便,但我从来都是守信谊的,答应的事不能不办,于是我就抢了几个贪官富户的钱财,在扬州城买了一处庄园,把老孟的妻女安置在那里。”
风骁骑拱手道:“前辈义薄云天,晚辈深感敬佩!”
“什么前辈晚辈的,你我就以兄弟相称!”
风骁骑大感踌躇,道:“这个不妥吧,前辈身份如此之高,我……”
“别废话!老子从来不看辈分,只凭感觉,觉得你这人不错,咱就有交情了,嘿,看你不爽,我不管你是什么皇帝之尊,照样不鸟你。”
“谢前辈……额,谢羊大哥!”
“痛快,痛快!好了,风老弟啊,既然咱们兄弟相称了,你可一定要替我办好这件事啊!”
“莫非前辈是希望我这次去给孟前辈妻女传话,还是让我代为照顾?”
羊左楼笑道:“传话还需要你?哼,哎,说了实话吧,本来我对自己的安置很满意的,一开始我也是日夜守护她们的,可是守护两个女人,真是苦差事啊,既无聊,又尴尬,于是我就变成每隔两三年去看望她们一次,十年前有一次我去看她们,发现她们竟然被附近的一些恶霸欺负了,要不是孟夫人尚有一点武功傍身,否则后果不可预料啊!但那些放浪之徒岂肯善罢甘休,竟然请来了一些江湖败类,意图侮辱她们母女,好在我凑巧赶到……”
羊左楼继续侃侃而谈道:“盛怒之下,我把那些江湖败类都给宰了,哎,我平时太过于图自己潇洒,险些对不住老孟的托付,我越想越生气,就把生还的恶霸流氓给阉了,省得他们以后去祸害人,那些恶霸家里都有些势力,几次三番来上门寻仇,嘿,这些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欺负到我‘南怪’头上了,还请来什么狗屁魔教中人,几场仗打下来,我倒是解气了,但老孟的妻女怎么安置,成了个愁人的难题……”
“在孟夫人的建议下,我们把庄园干脆卖掉了,一路北上,走着走着,就到了塞北贺州,这里是老孟的老家,孟夫人原来是想叶落归根,于是重新修葺了老家的房屋,扩了几亩田园,这期间我也下定决心教老孟的女儿功夫,这丫头悟性极佳,不出一年,武功进展神速,我又想去云游四海,但她们不肯,我不得不偷偷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