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比试,大多数弟子都认为是大弟子罗广与二弟子运广之间的竞争,在这两人比拼之前,他们的亲信手下之间的较量,自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到底是大师兄罗广一方更有可能赢得今年的大考,还是二弟子运广能够后来居上,赢得未来掌门接班人的位置,从广泽与鹏泽之间的较量就能看出。
广泽年纪二十出头,阳光照射在他光亮的脑袋上,折射出极为耀眼的光芒,有弟子感慨道:“真是与众不同的光头啊!怎么练的!”
鹏泽看起来比较老相,他其实是半路加入了天云观,和运广的感情极好,两人在经营方面也是不谋而合,更像是合伙人,运广早就想把他也带入“八大弟子”之列,可去年功亏一篑,鹏泽输给了大师兄罗广,还被打成了重伤。
只见鹏泽一副小店行号的掌柜打扮,他和刚才亮相的颜泽,堪称是二师兄运广手底下的两个王牌,不但是经商高手,武功竟然也练到骇人的地步,运广敢把鹏泽派出来对阵大师兄罗广的王牌广泽,使得众多围观弟子都无比期待这场比试。不过也有弟子质疑道:“运广师兄今年一下子就把最强悍的两个亲信派了出来,丝毫不隐瞒实力,这是自信,还是太过自负了呢?”
锣鼓鸣响,第二场比试正式开始,鹏泽手持双刀,一招“开刀式”引得满场喝彩,此人之前一直是以打算盘出名,可他玩起双刀,也颇有几分样子。广泽则戴上了两只铁手,这幅铁手自然不能和忍广的“奔雷手”相比,但忍广毕竟只练习了一个月,期间还被以神秘黑衣人把“奔雷手”夺了去,暗地里已然成为笑柄,幸好此时忍广已经退到厢房休息去了,否则一张老脸,恐怕要丢在这里了。
广泽一向心高气傲,这和大师兄罗广如同一辙,然而他是有自傲的资本的,他使用他这副铁手——“惊天补”,已经超过了十年,在去年的比试当中,几乎差点把忍广打败,一年时间过去,要不是今年仁云天师特批忍广不必参加比试,恐怕伤重之余的忍广已经不是广泽的对手。
广泽把“惊天补”挥舞的虎虎生风,铁手与鹏泽的双刀撞击在一起,发出脆而却富有杀气的“砰砰”之声,两人招式翻飞,灵动异常,细看上去,如同两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两人的身姿自然没有蝴蝶优美,但他们身形的矫捷,丝毫不亚于穿花引丛的蜂蝶,就连仁云天师眼里也充满了欣赏之色。
大弟子罗广和二弟子运广紧紧盯着两人的比试,几乎一口气也不敢喘,但时间久了,眼尖的弟子已经能够看出,鹏泽处在了下风,广泽那一副“惊天补”,不亏是练了十年之久,早已经和他本人融为一体,而在去年还使用铁算盘当武器的鹏泽,今年却自剪羽翼,改用了双刀,论纯熟度,自然无法和广泽相提并论。
广泽的这对铁手,戳,拍,挡,拿,字诀早已用的娴熟无比,人们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一副铁手,这完全就是灵巧无比的人手,甚至有弟子在嘀咕:“广泽师兄这对‘惊天补’,在将来必定能成为宝物,传说,我们要不也去练吧!”,“练也没有用,你根本吃不了那个苦,你可曾看过三伏天大太阳底下,广泽师兄练完之后,满胳膊都是烫伤的痕迹?大冬天,这幅‘惊天补’又会极寒无比,你要是去练,恐怕皮肤都要粘在‘惊天补’上了!”
只听“哐啷”一声,鹏泽的双刀竟然被广泽的“惊天补”给生生夹断了,这对双刀,绝非普通物事,它是运广在两淮盐帮总舵上,通过比武赢来的。
鹏泽看着自己双刀被“惊天补”夹断为两截,几乎不敢相信,他疑惑的往二师兄运广这里看了一眼,这一走神的功夫被广泽抓到,一对铁手拍在鹏泽胸膛,鹏泽猛地吐了一大口鲜血,飞出场外,几个弟子七手八脚把他加起来,送往药房。
仁云天师微微皱了眉头,对福广说道:“你医术在众弟子中最高,这次鹏泽受伤极重,你过去给他瞧瞧吧,务必保住他的性命”,福广接命,径自赶往药房去了。仁云天师又扭头看了看大弟子罗广,语气中已经有责备之意:“罗广,你要约束你的门人,再下这样的狠手,只怕他们也不能再留在我们天云观了!”
罗广起身躬拜道:“弟子愧对师父,愧对二师弟,我会严加处罚广泽的!”
“处罚?怎么处罚?砍了他的胳臂,还是拿掉他的‘惊天补’铁手?”二弟子运广在旁边冷哼道,显然他并没有接受大师兄的道歉,而且想把此事弄大。
仁云天师打断了运广的话:“百多年来,天云观之所以威名不缀,人杰辈出,其奥妙就在于严格的大考制度,刀剑无眼,大考中出现死伤的情况,并不少见,倘若因为担心死伤而缩手缩脚,怎么可能练出超凡的武功,光大本门?运广你不要再揪着此事不放了,罗广,你好生约束你的门人,天道轮回,得饶人处且饶人,行恶者必得恶果。”这番话讲出后,运广内心怎么肯服气,他暗想道:“哼,罗广,待会让你和你的门人加倍偿还!”
运广起身道:“师父,我去看一看鹏泽的伤势。”
仁云天师点头应允,对罗广说道:“让众弟子们继续比试吧!”
接下来的十几场比试,都比较寻常,强者胜出,弱者淘汰,不过再也没有出现比较血腥和受伤的场面,可风骁骑还没来,镜水月内心不断犯嘀咕,不由焦虑起来:“骁骑哥,你去哪里了呢?怎么还不来呢?”
风骁骑还真的遇到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