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成噗的一口老茶喷出,犹如雨打芭蕉,前面书生们的后背淋个七零八落,特别是刚才说话的这位老兄最为凄惨,满背都在滴水。这厮三魂吓掉一魂,呆呆道:“帝,帝师?”
才子兄大怒道:“你做什么!你!哼!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斯你老母!于志成没时间管他发怒与否,丢了茶杯,拉着才子道:“你说什么?什么帝师?”
那才子道:“与你何干!你一个小小的伙计,不好生跑堂,到这里来干什么?这是你该来的地方么?你识字么?严老大人贵为帝师,便叫你看一下他的大名也是侮辱,快滚!”
我擦,妈个蛋的,这死老头几时成帝师了?藏得这么深?意欲何为?不过这幅字真的值一千两金子?
于志成厚着脸皮钻进才子堆,对先前哪位仕子道:“这位兄台有礼了,这幅字当真价值千金?”
那仕子坚定道:“先不说字体,便是这首诗除了严大人别人也写不出来,这幅字,不可以金银估量,千金不换!”
我擦!“老二!老二!!,快,快弄个围栏过来!五步之内,一只苍蝇也不准靠近!”,一千两黄金啊,都能买十个这样的酒楼。于志成狂甩一把冷汗,心道:幸亏及时发现,不然这人多势众的,要是弄破点皮,可是亏大发了,不行,这字明天得搬到三楼去,目睹一次另收纹银100两!妈的,敢骗老子,老子要榨干你的一切价值!想完银子的事儿又一想:咦?不对呀,帝师,不是皇帝的老师么?这老家伙那天口口声声昏君、狗东西的乱骂,跟有血海深仇似的,怎么会是帝师?难道是老皇帝的老师?这年纪也对不上啊?再说皇帝的老师跑到边境上来当个小小的县令?于志成脑袋里无数个大大的文号,一团浆糊,正抓耳挠腮,门外司仪大声唱喏道:“南溪县令严大人送金匿到!~”
这老头给我送匾?葫芦里卖的啥药?
于志成赶忙迎出去,堂子里众人都站起身来见礼,严颜道:“恭喜小兄开业。”
于小兄满脸堆笑道:“同喜同喜,严大人快楼上请。”老子面皮底下可是藏着刀子,今天要是不给老子整清楚,等下散场了老子给你一刀,于志成愤愤的想道。
正要送严大人上楼,又一声唱喏道:“陪戎副尉李将军送金匿到!~”你两个穿连裆裤是咋的?正好,免得老子跑来跑去的。
于志成赶紧又迎上去,李劲道:“恭祝贤弟开业,老哥特来讨杯酒吃,不知可还有老哥的份?”
于志成忙道:“大哥说的那里话,小弟缺谁的也不敢缺您和严大人的,李大哥快快楼上请。”
二楼比一楼也好不了多少,早已人满为患,来得早的抢到包间吃喝娱乐,没抢到包间的便在大厅里拎着酒壶听琴。于志成本着压榨一切价值的理念,又赖着严大人揭联,众才子一阵欢呼,摇头晃脑争相竟对,那三个联子西山居士都对不上来,众人自无结果。
三楼里有一空最精致的雅间,不对外开放,作应急之用,此时正好给他三个用。几个姑娘正齐唱《祝酒歌》,严大人已听过,今日再听,仍是酒兴大增,李将军未曾听过,今日初听,已是醉了一半。三人雅间坐定,早有翠儿亲自安排酒菜来吃,待至半酣,被于志成装逼耍贱,软硬兼施,严颜终于老实交代,他只是教过昏君几天书,那还是老皇帝在位的时候,还是连着二王子一起教的,只可惜没教好,惭愧万分。就是因为还教过二王子,加上严大人还不够奸,才被一撸到底,从太傅直接贬成县令,难怪严老头怨愤难平。三人推杯换盏,喝得天昏地暗,直到严大人和李将军被人抬回去。
如此一来,全南溪甚至嘉州都知道第一家酒楼装饰新颖、绝联无双,更重要的是菜特别好吃,酒特别好喝。第一家酒楼声名迅速远播,甚至传遍南诏。酒楼生意想不好都不行,开业三天收入利润竟有千两之多。看来南溪县还是很富裕的,大概是因为离得较远,还没受到胡虏侵扰。
在酒楼呆了几天,于志成便返回回风凼,又收购一批小麦、玉米、稻谷、高粱、糯米等,分别进行发酵,试酿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