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简易手枪价格低廉,做工十分的粗糙,每开一枪是需要单独拿出子弹上膛的。他们进入治安队的时候,还经过专门的培训,平均每上一次膛至少需要十秒钟。哪怕他们上膛最快的人,也需要五六秒的时间。
眼前这个从来没有摸过枪的少年,竟然只是在瞬息之间就完成了上膛?而且那举手抬枪的动作,好像做过了成千上万次,极其的随心所欲。
如果不是陈薪是土生土长的断垣镇镇民,他们甚至怀疑,他是否从小就进行过专门的特殊训练。
“把枪放下。”
陈薪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治安队的成员。
治安队员们面面相觑,都从互相的眼睛里看到了疑虑。稍稍犹豫之后,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枪。虽然王队长让他们听从刘癞头的调遣,但这两天刘癞头所做的事情,也令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为什么放下枪?给我杀了他!”刘癞头向一众治安队员咆哮,状态近乎癫狂。
“到了现在,竟然还让他们动手,难道你不怕死吗?”
陈薪微微皱了皱眉头,眼前这个刘癞头和普通人相比的确有些不太正常。除了他反常的性格之外,在这样的世界里,做事无所顾忌,没有被人暗中做掉也是令人有些奇怪。
“怕死?”刘癞头脸上闪过一片狰狞,“老子从来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一边说着,他脸上的肌肉在不由自主地抖动。
“如果你实在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陈薪眼睛里有些冷冽的光泽。
“不会吧?陈小七竟然要杀刘癞头?”
“难道他不知道王队长一直在刘癞头身后撑腰吗?”
“是啊,他杀了刘癞头王洲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
听着陈薪的话,一群镇民小声地嘀咕了起来。虽然陈薪刚才的动作,的确令他们吃惊不小。但个人能力再强,在权势面前也卑微得如同虫豸。即便王洲相对于内城的贵人不算什么,但在这断垣镇,他就是最高武力的代表。
只是,在陈薪那充满稚气的脸上,他们竟然隐隐有着一种杀气。这杀气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他们以为仅仅只是错觉。
“如果你杀了他,可能你的下场会很惨。”
就在大家以为陈薪会开枪的时候,人群外响起了低沉的嗓音。
虽然声音十分的平静,几乎不带多少感情色彩,但一众镇民听到这个声音都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除了大部分人连忙避开,一些人甚至吓得赶紧离开了陈家,连热闹都不敢看了。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
他长得有些黝黑,但全身肌肉发达,线条均匀,皮肤上流动着古铜色的色泽。他并不高大,就那么平静地站在那里,但却好似一座大山矗立在那里,压得众人透不过气来。
此时不是别人,正是治安长官的儿子,治安队长王洲,同时也是王涯的哥哥。
虽然都是同一个父亲,但两个人的形象和行事风格却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甚至令人怀疑他们是否出生自同一个娘胎。
“老王你终于来了!快杀了这个小子!”看到王洲赶来,刘癞头的精神状态稍稍平静了一些,但眼睛里依然带着狞色。
王洲并不看刘癞头一眼,目光落在陈薪的身上。
“杀了他,我的下场会如何的惨?”王洲会来,陈薪倒是有些意外。
通常情况下,都是王洲给刘癞头擦屁股。刘癞头报复人的时候,他一般都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