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朕添堵,这么没有水平的招数你也使得出来,不觉得降低你汝阳候的智商?”隐商肆看上去并不像生气的样子。
岑溪笑笑,“皇上过誉了,虽然有些欠缺水平,但效果还是不错的呢!”
隐商肆盯着他冷笑,“不过有一点汝阳候说对了,朕就是喜欢男人,又如何?”
此话一出,刚刚还一脸得意的岑溪当场惊呆了。
隐商肆居然当着他的面承认...喜欢男人?
从那以后,岑溪尽量离隐商肆远远地,因为他总觉得隐商肆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啊。
可是有时候哪是说能避开就能避开的,不久后,隐商肆又将他传到宫中。
那日他喝了些酒,有些微醉,“溪,你一直跟朕对着干,理由是什么?”
相比从前对他客气疏远了许多,岑溪道,“为了权势!”
“权势?”隐商肆笑了,“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交代,从小你就是这副样子,就像是带了个面具,让人看不出你想要什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不想做那高人一等之人,臣亦是凡人,只要是凡人,就有野心,想要的就会去争取!”
结果这句话就被隐商肆曲解成岑溪想做皇帝。
不久之后,他自动退位,将皇位让给了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后便销声匿迹了。
所以后来在世人眼中,隐商肆的不解释,被人默认为他是因为喜欢男子无法为皇家开枝散叶才自己退位。
他本以为,岑溪会自己坐上他想要的位置。
可最终,他错了,岑溪是想要做大邺的主。
待他得知真相时,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心疼这个人。
于是,他让人将他从棺材里挖出来,幸运的是,那箭距离心脏很近,但是他还有些许微弱的气息,并未死透,于是他将那颗传到他手中的还魂丹,给他吃了下去。
守了三天三夜,床榻上的人才醒来,梦里,他一直听他在喊“四哥...”
其实不难猜出,他喊的并不是他。
他想,等他救活了他,就让他喊‘肆哥’作为报酬。
半个月后,他捧着一碗粥喂着床榻上的人时,那人说了一句,“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食物!”
当时岑溪没看到,隐商肆脸都黑了。
因为那碗粥是他亲手熬的。
面前手臂的齿痕还在,岑溪从那些思绪中回过神来,撇开目光说道,“早知道,当时你就不该救我,死在你皇叔手里一了百了,也算是死的干净!”
隐商肆气的要死,他这些日子左右在帮他做思想工作,可他就是一心求死,当真是没心没肺。
“就这么点破事就让你这么生无可恋了吗?岑溪,我真是白认识了你这么多年!”
岑溪自嘲道,“是啊,要是殿下不认识我,或许就不会退位让贤了,一开始,我就不该活着就好了,也不会害了那么多人。”
“你...!”隐商肆一直压抑着怒火,这些日子只差憋出内伤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岑溪颓废的样子,他真想把他打醒,可是他现在身子这么弱,又不能真揍,于是一气之下,他将他手臂一拉,顺势将人揽在怀里,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岑溪瞳孔放大,嘴唇吃痛,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他下意识的将人推开,站起身来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
“你做什么?”
他抬手擦了擦嘴唇,将那丝血迹查干净。
隐商肆也站起身来,狠狠地瞪着他,“不是你说你这具身体如今是行尸走肉吗!那我咬一口怎么了?反正身体是我救回来的,与你无关!”
岑溪,“......”
“以后你再说这种话,说一次我咬你一次,直到你不说为止!”
岑溪,“......”
“别这么看着我,当初说我喜欢男人的是你!”说我这句,隐商肆转身走出了屋子。
岑溪打开窗户,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正看到楼下姬无煜和南乔等人一同走出酒楼,突然发现,其实自己的执念并没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