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不必禀明了,就让属下护送您回宫吧!”
见她识趣,寒少枫也没用绑的,只让人架着她的马车往司岳城的方向走。
到了司岳城宣皇宫,南乔见到了宫连城和皇后纳兰嫣琴。
宫连城还在宫宴上特意为南乔举办了接风宴。
宴会中找了不少朝臣和两名后妃作陪,纳兰嫣琴则雍容华贵的坐在宫连城旁边,而下面一台则左右坐着两名嫔妃,四下便是大宣的朝臣了。
最为显眼的便是南乔了,她大着肚子,被两名宫婢扶着入了坐,就连坐,也只能是侧卧的姿态出现。
宫连城笑了笑,打趣道,“怜儿的孩子快要生了吧?”
南乔不做声,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底下一片寂静,宫连城瞳孔暗了暗,喊道,“怜儿?”
南乔这时才反应过来,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上面的宫连城,“皇上是在叫臣?”
她是外邦郡主,一般以臣自称。
“怜儿这是要跟朕生分了吗?”宫连城眼尾微微上扬,“你是朕最小的妹妹,叫宫怜儿!”
南乔闻言一脸惶恐大,“臣何德何能怎么会是皇上的妹妹,臣的皇兄是南晋君王,莫不是皇上认错了?”
宫连城皱眉,对于南乔的刁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果然不是善茬,怀着孩子还这么嚣张。
他心里不悦,表面上却也没发怒,慈爱的笑着说道,
“朕怎么会认错,朕与怜儿骨肉血亲,南晋君王是你义兄,朕可是你亲皇兄啊!”
南乔的势力不容小觑,就算她如今被他捉住,却也一时不敢拿她怎么样。
战事吃紧,不说粮草一事还需南乔,就算是南晋那边,他要真杀了南乔只怕南牧笙不会轻易罢休,为免到时腹背受敌,何况姬无煜进攻迅猛,只要南乔在他手上,谅姬无煜也不敢乱来。
此事他现在压下满腹的怒火,只能赔着笑脸从长计议,他就不信,拿这个南乔没办法。
“皇上真会开玩笑,臣胆子小,实在不敢当!”
她顿了顿继续道,“都道大宣皇宫宫怜儿已逝世多年,这突然冒出个公主来,便是冒犯了死去的公主,这等杀头的大罪就算借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啊!”
她笑容客气,从容应对一切,哪怕都知道她的自由被控制,不过那镇定自若的神色,说话做事张弛有度,不愧是一国郡主的风范,让人挑不出刺来。
三言两语,便堵上了宫连城的话。
一旁的纳兰嫣琴倒不这么认为,她只想当着群臣的面让南乔下不了这个台阶。
“还有什么是郡主不敢的?郡主深明大义本宫早有耳闻,为救南晋新任君主不惜以身犯险,怀上仇人孩子这样的事,最后又杀了孩子的父亲可不是每个女人都像郡主这么有魄力,真不知道,郡主的孩子出生之后得知父亲乃是被郡主所杀会有何感想?”
一句话,道出了南乔的薄情寡义和最毒妇人心。
南乔不以为然,摸了摸肚子微笑着说道,“我的孩子有何想法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知道,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如何得知的,莫非皇后娘娘会读心术不成?”
纳兰嫣琴脸色沉了下来,不过看到宫连城凌厉的眼神最后却只能勉强僵笑着应对,
“本宫哪里有那种本事,郡主真是会说笑。”
“是吗?”南乔装作不知,“听闻皇后娘娘乃是神秘月澜国的帝女,传闻月澜国皇室女子都会巫术,能迷惑人心智,诱导人说出心中的秘密,想必身为月澜帝女的皇后娘娘,这巫术了得,可否让臣这个孤陋寡闻的人有幸一见呢?”
纳兰嫣琴神色微变,有些明显的慌乱,她刚做帝女不到一年,哪里会那么厉害的巫术,她在月涟漪的教导下,只学了些皮毛。
“皇后娘娘是看不起南晋,所以不愿再臣的面前显露一招吗?”南乔扬了扬嘴角的弧度,“那可真是有些遗憾了,看来月澜国皇室会巫术的传言,纯属空穴来风啊!”
一字字,一句句刺疼着纳兰嫣琴的心,这个时候,偏巧月涟漪又不在,这南乔是非逼着她露一招啊。
可这时,一向对她不满意的宫连城看了过来,“皇后!”
宫连城的意思很明显,让纳兰嫣琴献丑一招看看,毕竟纳兰嫣琴也是月澜国皇室之人,不会差到哪里去。
纳兰嫣琴咬咬牙,瞪了南乔一眼,等下大不了让人配合她就是,不至于下不了台。
“皇上,臣妾知道了。”
虽然在月澜国以女为尊,可她不敢再女皇身边一直待着,她假冒的事情万一被揭穿,只怕女皇不会轻易放了她。
所以纳兰嫣琴好说歹说,期间还用了些计谋,才说服女皇她要嫁给第一大国的皇帝。
女皇本就有这个意思,于是同意了,准备等纳兰嫣琴怀孕生下皇子,她就下令让月澜成为大宣的附属国,到时候成为大宣的一方属地,就不会再有女子继承帝位挑起这重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