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想着法的让秦简臣服,可秦简哪里是月澜国土生土长的男子,根本不会向她低头,一来二去两人矛盾不断,也因为诸多纠葛渐渐心生好感。
但月澜有个规矩,巫侍大人不可与人成亲,代代巫侍如此。
就这样,秦简与白语嫣相识两年,也只是发乎情,之乎礼,并未越界。
后来在月澜内乱中,那段时间秦简不在,得知出生不久的帝女下落不明,白语嫣与帝女失踪有一定的责任,于是为了帮白语嫣寻找帝女,又出去游历了几年。
后来无意中见到南乔,觉得这孩子冰雪聪明,就忍不住收她做弟子。
得知她身世有命运之石是在那场战争发生之前的几个月,以前,他都以为南乔只是普通的孩子,也许是缘分,江陵王与他交情甚好,醉酒之后无意才将南乔是收养的秘密告诉他。
后来他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拿着江陵王给的命运之石去了月澜国,可偏偏,那一次白语嫣不在,所以就未能亲口告诉白语嫣这个事实。
经过旁人转述确认,他认为南乔应该就是月澜消失的帝女。
可没想到,就是那一次未见,这一生,白语嫣与他天人永隔,再难相见。
于是白语嫣为了查秦简的死因,费了许多功夫,后来又发现帝女多次派人前往中原,对帝女产生了怀疑,于是这才发现,秦简出月澜后就喜欢在江陵王府长住。
这一查,自然也就查到了南乔头上。
她将命运之石拿出摆在南乔面前,“这是你的吗?”
南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当初师父让我拿着它去找你,后来被我不慎弄丢,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到了您的手里。”
五日后,南牧笙送回到西陵城皇宫。
三年不见,皇伯伯老了不少,人也消瘦了很多,身体越发的不如以前了。
南乔因救太子有功,本应被皇上加封昭陵公主,却被南乔婉拒。
名誉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只要将哥哥安全送回皇宫她便了却一桩心愿。
拜别皇上后,南乔同哥哥一同去了东宫。
南乔发现这些日子以来,南牧笙总是郁郁寡欢,于是忍不住问道。
“哥哥,这里的一切还如当初一般,只是我见哥哥闷闷不乐,是还有哪些地方需要侍女们去添置的吗?”
南牧笙勉强一笑,“很好,没什么要添置的。”
正说着话,一小厮抱着字画,兴冲冲的跑来,“太子殿下,您让奴才去取的画取回来了,这些都是那家茶楼里留下的,奴才去拿的时候上面都落满了灰尘,看样子好久了呢!”
南牧笙如获珍宝一般的让他放去书房,“你当心些,别弄坏了!”
“放心吧殿下!”小厮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南乔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哥哥看那些字画的眼神,似乎没了当初的欣赏之意,而是迫不及待的思念之情。
她不敢承认那个事实,自然也不会多问。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是寻常人家倒还好,可她的哥哥,偏偏是未来的皇上,注定与宇文墨的感情无法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哥哥,今日我就先回江陵王府了,您连日奔波也累了,早些休息!”
“好,妹妹多注意身子!”他对她一如从前般关心。
南乔的马车刚到江陵王府外,白语嫣前来找她了。
南乔下了马车,知道她的来意,她直言道,
“眼下西陵城朝堂未稳,一切等过些时日吧!”
白语嫣劝说道,“若郡主真是帝女之尊,此事更是耽误不得,需得速速随我回月澜才是。”
南乔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穿着华服长裙的她更是显怀,
“如今我这身子笨重,刚从长安回来,月澜国又相隔千里,只怕有些折腾不起!”
“那郡主就任由她们顶替您的身份?”白语嫣皱眉道。
“顶都顶替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些时日。”
她怕哥哥一个人忙不过来,加上她现在身子确实没之前方便,所以想等到这里局势稳定,到时候再去也不迟。
反正她已经知道了这里面是怎么回事,迟早会收拾那人。
南晋的冬天没大邺风雪那么大,刚过了腊八节,雪还没化,宫里便传来皇上驾崩的噩耗。
皇伯伯驾崩并非偶然,而是中毒所致。
这其中,她运用岑溪的势力得知,半年前,南風为了夺取皇位,让皇上身边的人下了慢性毒,一般太医看不出来,皇上左右活不过半年。
岑溪的探子遍布各地,想查点什么皇室秘辛还是能查到的。
当时南乔知道这件事,但她并没有告诉南牧笙,就当是皇上得了疾病,主要是怕南牧笙受不了。
从宫里参加完丧礼回来,南乔便再次下令让人去查南風的下落,一旦查到,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