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融安没有理会,交叠了胳膊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似乎是里面凄惨的叫声取\悦了他,平日满身的戾气,在此刻跟着欢愉起来。
那种全身细胞都沸腾的舒服,让他的五官看起来都柔和了很多。
收了钱赶紧退下去的人,丝毫不知道里面的人究竟是怎么惹到了太子殿下,非要要把对方整惨。
如今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替柳长林出气,否则、否则还真让人猜不透。
落融安在外面呆了很久,离开时喜悦之意溢于言表。
简玉珩这个废物,当年办事不利也就算了,如今还自不量力。既然犯了事,他不介意来个落井下石。
简玉珩不知刑罚究竟过了多久,之后被像死狗一样被人拖回了监牢。他整个人彻底萎靡了下来,原本眼中尚存的希翼,也在这一刻散成一片没有焦距的墨黑。
他就像被关押暗无天日的死刑犯,苟活在寒冷之中,只等着哪一天彻底结束了结了这令他难受的境地。
柳长林的死,自然会引得柳家迁怒简府,江南织造赶回皇都的时候,即使再如何快马加鞭,这信件来去之后,也已经过了五日的时间。
一想到自家的独苗被压在牢狱,江南织造的眼睛都火辣辣的发红。
谁知柳家居然胆大包天油盐不进,连他的面子都不肯给,非要为他家已经死去的柳长林报仇。
在世时也不见得柳家管,如今死了倒像是趁机摆谱一般。
最后逼得江南织造,只能通过在皇宫中深受隆恩的妃子堂姐出面,才让柳家稍稍松了口。
这件事牵扯到两个府,所谓的道义理论,在全是面前根本行不通,比的就是低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