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是您说的只要货好,不论多贵都行。这只蛐蛐可是上等货色,您仔细看看,头色青金,头型高而圆,额突眼高,正是极品中的极品菩提头啊!您要是把这蛐蛐送给王公子,王公子肯定喜欢。”
老者想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是送礼自然不能小气,只要王公子欢喜了,这书院也就安生了。”说完,老者便要去拿钱。
“先、先生且慢。”
章书墨叫住了老者,老者转身看了看章书墨:“这位公子可是有何指教?”
“岂敢指、指教,只是担、担心先生吃、吃亏。”章书墨一边对老人施礼,一边说道。
赵三一听便不乐意了:“哪来的野小子,瞎说什么?难道你觉得我诓了李先生?”
章书墨微微一笑:“诓没诓骗你、你自己清楚。我、我且问你,这蛐蛐可、可还能打斗?”
赵三眼睛一眯,恶狠狠的说道:“毛孩子,不懂就别瞎说,我这可是正宗的菩提头,怎会不能打斗?再说废话,看老子打烂你的嘴!”
老人看了看章书墨说:“这位公子若是看出了什么不妥,直说便可。”
“先、先生,这蛐蛐确、确实是菩提头,但体、体弱须卷,已、已经年老,不能打、打斗了。不信,你、你看。”
说完,章书墨在路边揪了根狗尾巴草,开始撩拨蛐蛐。一般的蛐蛐撩拨后便会发怒,而这蛐蛐被撩拨后居然毫无反应。
老人看完之后心知被骗,勃然大怒:“好你个赵三,居然敢骗老夫!”
赵三一看,心中慌乱起来:“李先生,我、我也是被骗的,我这就找那人算账。”说完拿着蛐蛐便跑了。
老人对章书墨微微点了点头:“多谢小友提醒,老夫李懿,是这山阳书院的山长,日后若是有事大可来找我。”
章书墨一听老人的身份心中大喜,赶忙这对老人施起大礼:“李、李先生好,我、我此次过来正、正是要来山阳书、书院。不知书院可、可愿意收我这、这样的学生?”
李懿一听脸色瞬间难堪起来,自己刚才为了表示谢意,也就随口一说,谁知正中这小子下怀。他可是个结巴啊,怎么能做文章?可刚才自己的话已经放了出去,要是拒绝他的话岂不是让人说闲话?
想到这儿,李懿艰难的开口问道:“不知小友为何要读书?要知道,以小友的口才恐怕......”
听到李懿的话,章书墨赶忙双手作揖,身体躬成九十度,施以大礼。
“李、李先生,周易有、有云,天、天行健,君子以自、自强不息,我自知身、身有缺陷,但仍、仍心系自强,望先、先生成全!”
由于山阳书院地处闹市区,章书墨这么一来立马引起不少人驻足观看。李懿一见这情况,赶忙去拉章书墨:“你这小子,先起身说话!”
章书墨被李懿拉了几下,这才直起身躯。李懿打量了两眼说道:“我听你说话也能引经据典,之前可是读过书?”
“回、回先生,以前家、家境好时读、读过几年,现在家、家道中落,便没再读、读书。”
李懿点了点头,心中思量起来:这小子说话虽然结巴,但观其举止也算是读书之人,只是这书院是王家的产业,我若贸然弄个结巴进书院读书,怕王家之人心中有所不满。倒不如安排他做个杂役,即还了他的人情,也不会引起王家人不满。
想到这儿李懿便说道:“既然家道中落,你又哪来钱财读书?这样吧,我书院缺个杂役,如果你愿意可以过来。平日做些杂活,闲暇时可以随学生们读书。如何?”
章书墨心中大喜,赶忙又鞠一躬:“多、多谢先生,小子愿、愿意。”
李懿笑着点了点头:“好,你且随我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回、回先生的话,小、小子姓章名、名书墨,家住城、城东娄家。”
“什么?”李懿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你是娄家的那个傻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