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骑上了战马,拿着九凤烈阳刀,带着五千兴汉军冲了出去,与慕容忠的七万铁骑混战。
邓草不敢怠慢,忙组织剩下的人修筑第二道防线。
浴血厮杀了近两个时辰,邓艾带着三千幸存的兴汉军战士,退回了第二道防线。
慕容忠的大军遭遇了强有力的阻击,再加上雨中大战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并没有趁势攻打邓艾的第二道防线。
邓艾眼睁睁的看着前营成了慕容忠的驻地,近战分队的兵力严重不足,他连最起码的反击能力都没有。
可是被动的防守,又会让自行弩砲部队万劫不复。
这是非常矛盾的事情,坚持战斗会死,放弃阵地南下,那就是钝刀子割肉,会更痛的,同样会死无葬身之地。
夜幕降临,大雨滂沱,似乎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邓艾站在简陋的营地中,对脸色苍白的邓草说:“邓草,现在的形势对我军非常不利,必须要想个办法驱逐慕容忠的人,夺回或者是毁灭前营。”
要是鲜卑人得到了休整,咱们撑不过明天。
前营中的布置,咱们必须要按时启动。
就算是灭不了慕容忠,也可以替自行弩砲部队,多争取一天上的时间。
只要天气放晴,咱们就可以反击了。
邓草说:“校尉大人,你已经血战一天了,晚上的偷袭,就交给我来办吧!”
我只需要三百人,到前营放上一把火就好。
要是我回不来了,家中的一切大小事务,就有劳邓校尉了。
邓艾想要据理力争,但是他更清楚——接下来的战斗会更辛苦。
他只得把偷袭前营的任务交给了邓草,自己则保全有用之身继续战斗。
邓草摸黑进了前营,却在埋火油的地方遇上了慕容忠。
慕容忠问:“汉人将军,你们的夜袭已经失败了,还不放下武器投降吗?”
鲜卑人需要大量的汉人奴仆,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否则的话,杀无赦!
慕容忠的话音刚落,四周埋伏的鲜卑大军一齐现身。
邓草瞄了一眼埋火油的位置,心中就有了定计大声说:“放下武器,准备火石!”
慕容忠的汉语只是半吊子水,只听懂了前面四个字,至于后半部分,他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邓草放下了武器,朝着埋火油的地方走去。
身后的三百名兴汉军战士,毫不犹豫的丢掉了武器,跟在邓草的身后,手伸入了怀中,准备火石,打算以自身为火把。
慕容忠见三百个火人走向一个角落,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邓草开始跑动起来,距离埋火油的位置只有十米了。
慕容忠情知不妙,立即下令放箭。
然而三百慷慨赴死的兴汉军战士,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替邓草赢得了引燃火油的机会。
当邓草趴上小木屋的时候,看着燎原的大火,裂嘴一笑,歪头气绝了。
短短十米的距离,三百兴汉军战士用生命堆出来的血路。
慕容忠看见木屋起火,大喝一声:“撤!”
至于救火,似乎被所有的人遗忘了。
鲜卑人乱了,慕容忠那凄惨的呼喊声,让更多的人陷入了惊慌失措之中。
邓草用生命完成了任务,前营的大火,不仅吞没了慕容忠的三万大军,还烧掉了鲜卑人的胆气。
天亮之后,看着一片废墟的前营,邓艾流着泪说:“兄弟们一路走好!”
剩下的战斗,就交给我们来完成吧!
天空依旧在下着雨,慕容忠并没有按照邓艾的预想休整,而是带着剩下的六万鲜卑铁骑,进攻兴汉军的第二道防线。
邓艾的大刀已经机械的挥动了无数次,无数的陶罐弹在左右炸裂,偶而有自己人成了陶罐弹的牺牲品,不过更多的是鲜卑人。
自行弩砲的弓弦受潮,导致了射程严重的不足。
为了给身后的战友争取发射的机会,邓艾只得带着近战分队,在陶罐弹笼罩的范围之内搏杀。
好在受大雨影响的不仅仅是兴汉军,还有大量的鲜卑铁骑,弓箭的失效,直接让鲜卑铁骑的战斗力下降了八成。
近身搏杀,兴汉军身上的铁甲,可是鲜卑人的噩梦。
每一名兴汉军战士的倒下,都会有五名,甚至是更多的鲜卑铁骑化作了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