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舞蝶说:“宁姐,广阳城头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久没有砍人了,我带一队人马出城去耍耍。
黄舞蝶附近张宁的耳边,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巾帼军已经在转业了,咱们的士气有些低落。
再加上蓟王公孙瓒亲临,白马义从大军压境。
巾帼军快要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
张宁说:“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王爷肯定会安排后手,咱们只要保住广阳城不失,就是大功一件。
黄舞蝶点了点头,带着三千巾帼军出了广阳城。
白马义从的主将严纲,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交战。
黄舞蝶含怒一击,一刀砍伤了严纲。
严纲吃痛,拨马就逃了。
黄舞蝶气势如虹,直接冲杀白马义从的军阵。
一刻钟之后,巾帼军杀透了大阵,随后就调转马头,拐了一个弯向广阳城方向回撤。
已经简单的包扎了一番的严纲,居然下令追击。
后面观阵的公孙瓒吓得不轻,忙吩咐军师关靖鸣金收兵。
严纲愤怒的回到中军,大声的问:“主公,巾帼军突在是太可恶了,为什么不让我追呢?”
公孙瓒反问他:“你就是追上了,又能干什么呢?”
是杀呢?
还是抓呀?
巾帼军可是烫手的山芋,白马义从要是敢轻举妄动,只怕这一世英名都得毁于一旦了。
面对兴汉军的其他部队,咱们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对阵,唯独面对巾帼军,白马义从也是投鼠忌器哪?
毕竟女人是用来保护的,不是用来伤害的。
巾帼军成立至今,根本就没有进入过战斗的第一线。
白马义从不能坏了这个规矩。
咱们虽然可以威胁一下广阳城,但是不能真的去打呀。
万一真的有人趁乱伤害了巾帼军,咱们就百口莫辩了。
严纲说:“白马义从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败在了巾帼军的手中。”
还败得这么无话可说,我算是彻底的认栽了。
关靖说:“严将军。”
此次围攻广阳城,只能威慑,拖一下盘山会战的进程而已。
咱们真要敢对付巾帼军,只怕是会大难临头的。
严纲说:“主公、军师,这仗打得太窝囊了,再这样来上两三回,这兵就没有办法带了。”
白马义从实在是难以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呀!
这个场子不找回来,我还怎么做人哪?
公孙瓒问:“男子汉大丈夫,难道是要靠欺负女人来证明自己的吗?”
白马义从成军三十年,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真要是按照你的想法,咱们才是真的走上绝路了呢?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咱们只要亮出旗号,告诉兴汉王刘正——白马义从到广阳城下了。
咱们此行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根本就没有必要节外生枝,让白马义从蒙上欺负女人的名声。
严纲不敢跟公孙瓒狡辩,只得退回了白马义从的军营。
黄舞蝶兜了一个大圈子,才从广阳西门进了城。
她并没有回土豆咸鱼罐头的生产基地,而是找到了在城头上坐镇的张宁。
黄舞蝶说:“宁姐,白马义从的表现很奇怪呀。”
我原以冲出城外,会有一番激烈的拼杀呢。
想不到白马义从全部都是银枪蜡样头,中看不用呀。
三千巾帼军就那么一冲,白马义从居然退避三舍。
要说蓟王军是来攻打广阳城的,我怎么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呢?
这兵贵神速的道理,难道是白马义从不懂吗?
更何况白马义从势弱,居然明目张胆的围而不攻。
这也太让人看不懂了吧?
张宁说:“巾帼军自从成立以来。”
灭土匪,土匪避;剿山贼,山贼逃。
成军多年,却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有打上。
这次机缘巧合的出现在了战场上,也成了名符其实的预备役。
王爷知道咱们求战心切,这才把三万巾帼军安排在了广阳城。
公孙瓒为了扰乱王爷的心智,这才奇兵出击,到广阳城外耀武扬威。
真要让白马义从进攻广阳城,其实他们也是不敢的。
有巾帼军在的地方,谁敢攻城呢?
王爷用无极城的铁血手段,向天下人传达了一个理念——凡是伤害女人的人,兴汉军一个都不会放过。
白马义从个个都有父母亲人,又怎么敢触怒王爷呢?
蓟王军就是单纯的想牵制一下盘大营的兴汉军,至于与巾帼军交战,在目前看来没有那个可能。
黄舞蝶兴奋的问:“宁姐,你是说广阳城是有惊无险的吗?”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打算恢复生产了。
毕竟每耽搁一天,那损失的可都是无数的兴汉币呀。
张宁说:“舞蝶,你的想法不太现实。”
公孙瓒不想跟巾帼军死磕到底,要是咱们自己作死,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收益大过风险的时候,白马义从也不会做好好先生的。
广阳城的防御一定不能松懈,真要是大意之下吃了败仗,巾帼军就会成为历史了。
黄舞蝶说:“赚钱很重要,巾帼军的存续更重要。”
既然白马义从贼心不死,咱们就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也不知道王爷的援军,什么时候才到呢?
巾帼军成立了这么多年,居然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转业的这把火,居然烧到了巾帼军的头上。
听说广阳城中的豪强势力,居然打算趁乱取事,想要与白马义从里应外合,算计巾帼军的人。
相关的名单和具体的计划,有着落了吗?
张宁说:“目前正在进行排查,其中嫌疑最大的是卫家。”
广阳情报站已经开始布控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只是广阳城之外的大部分村落,似乎都对白马义从趋之若鹜。
黄舞蝶说:“有白马义从在城外兴风作浪,有人不愿意安分守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相信,巾帼军一定可以守住广阳城的。
从今以后,巾帼军再也不是花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