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没有人治得了你吗?
当初要不是我,你估计还得在陈家学习女红吧?
甘若男说:“能者多劳,谁叫咱们是好朋友呢?”
你要是不帮我,那不浪费了你的智慧了吗?
连大名鼎鼎的蔡大家和蒋钦校长,都被你这个人畜无害的丫头给算计了。
这天下还有你算计不了的人吗?
贾珍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的说:“若男姐,咱们那不过是小聪明而已,不值得一提的。”
其实你可以顺利的入学,是陈到叔叔的主意。
要不是他想办法让蒋钦校长保持中立,你想要就读南山军校,只怕是不可能的。
甘若男说:“小珍,咱们现在也算是上了战场,就不能拿自己当女生看待了。”
战场之上只有一个统一的称呼——战士。
像今天这样挑衅军法的行为,一定不能再次发生了。
公私分明,才是一个战士的正确选择。
我爹当年说过——军法就是让不同的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唯一办法。
好在庞统还算照顾咱们,要是真挨了军杖,你和我还有脸见人吗?
军中不能有女生出现,就是怕女生触犯了军法之后,那是会出人命的。
贾珍问:“若男姐,你说庞大哥会不会真的生气了呢?”
甘若男回答说:“生气倒不至于。”
怕就怕他把你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女生。
你当初在定陶城点醒了他,他已经把你当成了志同道合的存在。
你在后营那么一闹,在他心中的人设可就毁了。
像庞大哥那样的智者,你表现得傻白甜是没有用的。
他需要的是可以开启他智慧之火的伴侣,而不是一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其实这也是上位者的通病,在选择女人的问题上,通常都是以贤内助作为唯一的衡量标准。
贾珍说:“若男姐,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
可是好久没有见到庞大哥了,我跟他撒娇一下也不行吗?
他怎么就认真起来了呢?
甘若男叹了一口气,对于钻牛角尖的贾珍,她也无法劝说。
贾珍向庞统撒娇的时机不对,就只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了。
就在这个时候,禁闭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一刻钟之后,甘若男才说:“可以开门了。”
庞统没有见门,只是让四名巾帼军战士把东西送进禁闭室里。
贾珍问:“庞大哥,你这算是向我们赔礼道歉吗?”
庞统气乐了,只是他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得板着一张黑脸反问贾珍:“我又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要赔礼道歉呢?”
这是王爷特别交代的事情,你们可不要误会了。
甘若男问:“庞大哥,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大忙人亲自过问呢?”
难道王爷怕你闲着,才专门交代你来照顾小珍吗?
庞统被甘若男拿话一激,只得硬着头皮说:“当年我自以为是,在定陶城中闹出了笑话。”
是小珍点醒了我,这才有了今天。
后营发生的事情,涉及到了军法,我当然没有办法网开一面。
只不过军中行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兴汉军不可能因为你们犯了军法,所以就降低了你们的待遇标准。
我奉了王爷的军令,也是怕有人会刁难你们。
贾珍说:“庞大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庞统说:“贾珍参谋,你现在是一名兴汉军战士。”
军人犯了错,从来都不需要道歉的。
军中只有一套军法,一个标准。
自然会有军规来衡量你的行为。
你没有对不起我,就不需要道歉。
你触犯的是军法,就会有相应的惩罚,道歉也没有用。
兴汉军中,不需要眼泪和道歉。
这算是给你们上的第一课吧!
行了,你们自己收拾吧!
庞统不再说话了,只是吩咐负责看守禁闭室的巾帼军战士,关上了禁闭室的门。
禁闭室中,贾珍更是一头雾水,忙问:“若男姐,庞大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究竟是原谅我了呢?
还是直接把我的希望给断绝了呢?
甘若男说:“小珍,咱们以后做事,得以军法作为行事准则。”
庞大哥告诉我们——到了军中,只讲军法,不讲人情。
说话做事,都会受到军法的约束。
他希望看到我们成长为一名合格的行军参谋,这样他就有理由把你留在身边了。
贾珍赌气似的说:“不要就不要,谁稀罕呢?”
甘若男说:“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既然咱们是来做中军参谋的,就得用成绩说话。
庞大哥还是挺照顾咱们的,还特意送来了军情通报,你我要是不努力学习,等我们走出禁闭室的时候,就落后了另外两个丫头片子三天,看你还怎么打败人家。
你可一定要争气了。
倘若你达不到庞大哥的要求,恐怕就会错过他了。
贾珍说:“行了,我说不过你。”
我一定好好努力的,行了吧!
贾珍拿起桌上的军情通报,认真的阅读了起来。
至于分析,得让甘若男一起参与。
两个人一起努力,才能思虑周详一些。
贾珍似乎对凭空出现的五大白马校尉特别的感兴趣。
公孙勇,公孙智,公孙信,公孙礼,公孙仁。
这五个人按照名字来理解,也许是破局的唯一办法。
公孙勇,既然以勇字作为名字,那么在个人武力方面应该有过人之处。
公孙智,想必就是五人之中的头脑人物了。
公孙信,可能就是五人之中最让人信服的人。
公孙礼,既然通情达礼,就是谈判专家了。
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舌辩之士,擅长对外交流。
至于公孙仁,安抚百姓稳定后方,肯定是不二人选。
贾珍开动脑筋,仔细的分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