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虽然听不懂,但是他还是服从了命令,收起了大刀。
董重尚未断气,见到何苗的暴行之后,竟然被活活的气死了。
何苗挥刀,收了人头,似有深意的,看了袁绍等人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五万北军主力,迈着整齐的步伐,渐渐的远去。
那脚步声,不停的锤打着,袁绍的心房。
血战终于结束了。
三千盾枪兵,幸存者不足千人。
两千强弩兵,在最后的混战中,被何苗误杀了三百,也只有千余。
攻击骠骑军一战,中军校尉部损兵三千。
然而经过这一番锻打之后,袁军终于成了一支,令异族闻风丧胆的铁军。
敢与骑兵打对攻的步兵,而且是以冲锋对冲锋。
这样的一支队伍,他们那必胜的信心,就是屠灭骠骑军之后,才逐渐培养出来的。
袁绍当众承诺,开启府库,补充人才,袁家铁军,扩编两万。
第一次以“袁军”的身份,面对世人。
何进最终,还是认可了,袁绍的功劳。
洛阳府库中的好东西,也让袁绍带走了一半。
董重死后,大将军何进命令百官,相互揭发董重余党。
三日之后,收三百人,在洛阳城中的南市官坊,与董重一家两百人一起,腰斩弃世。
这是何进第二次,大规模的杀人。
这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
刘正收到,南市杀人的消息之后,为了保全汉室的元气。
传檄卢门中人,并且通告天下各路豪雄:
祸不及家人,刑不上妇孺。
若是有人违背此檄文,妄开刑杀恶举,天上地下,兴汉军必定,追究到底。
曹操接到檄文之后,叹了一口气。
回信:七郎重性命,卢门应奉行。
袁绍接到檄文之后,苦笑着说:“七郎的妇人之仁,更是变本加厉了。”
许攸问:“主公,如何回复呢?”
袁绍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最后才认命了——传令袁军上下:祸不及家人,刑不上妇孺。
都得给自己等人,留一条后路,七郎的手段,反正袁绍是不想领教的。
陶谦接到檄文之后,传令徐州全境,奉行!
袁术接到檄文之后,默默的把抓来的人放了,还一个劲的赔礼道歉。
刘正收到回信之后,让人在刑部院判衙门的大门口,立了一块九尺九寸的石碑。
上面刻着两行大字——祸不及家人,刑不上妇孺。
一时之间,导致了兴汉军管辖范围之内,女子犯罪率直线上升。
刑部主事阎柔,束手无策,只得向刘正请求支援。
刘正大笔一挥,令阎柔开启教坊,作为女子劳动改造的专用场所。
同时让巾帼都尉黄舞蝶,配合郭嘉的夫人张宁,训练一支女子警察队伍。
让女人管理女人,女人的事情,她们自己解决,男人不参与其中,避免悲剧发生。
用刘正的话说——不知道自重的女人,就让她们见不到男人。
孤单的惩罚,就是对犯罪者最严厉的处罚。
张宁食髓知味,她问刘正:“顽石哥哥,这个处罚,是不是太重了呢?”
刘正叹了一口气,对张宁说:“女人想要幸福,就得自重。”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的——男人犯了错,还有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然而对于女人来说,一旦犯了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刘正告诉了张宁,一个美丽的故事——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张宁听完之后,对刘正说:“顽石哥哥,那李甲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刘正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对于女人来说,一失足成千古恨!”
当女人拿身体,换取利益之后,她的那颗心,就已经绿了。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接受一颗绿化了的女人心。
其实李甲,真正放弃杜十娘的原因,并不是同行之人,所出价的那一千金。
而是杜十娘,想要成为李甲的正室夫人,更想让李甲与家人决裂。
李甲的前程,全在李家,一旦私奔,凭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身体,如何生存呢?
杜十娘的悲剧,在于她没有想清楚——一个没有前程的男人,还是她心中的那个男人吗?
同样的道理,一个不为男人着想的女人,还是男人想要的,那个女人吗?
李甲是男人,而且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忍受,私奔之后,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女人想要幸福,不仅需要擦亮眼睛,更需要智慧。
她要明白男人的需求,再给自己准确的定位,否则就是一个悲剧。
夫妻同心,白头偕老!
夫字在前面,就表示着,女人必须要,跟上丈夫的步伐。
一旦落后,就再也不可能,获得幸福了。
除非委屈求全,把自己当成花瓶。
然而红颜易老,花瓶易碎。
还是努力的,跟上男人的步伐吧!
永远都不要指望着男人,会停留在原地,等待着谁。
女人当自强。
女人只有强大了,才有资格选择,心中想要的男人。
张宁终于明白了,她能跟郭嘉走到一起,与她的自身强大和圣女身份,是分不开的。
试想一下,如果她不洁身自好,郭嘉会那么宝贝她吗?
倘若她没有圣女的身份,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女人,郭嘉敢那么宝贝她吗?
林小妖的悲剧,就在于她没有自保能力。
关于这一点,刘正也无能为力。
好在林小妖知道进退。
倘若她也像那杜十娘,让刘正放弃兴汉军,她的未来,只怕会有更多的痛苦。
一个为了女人,放弃事业的男人,终究会失去那个女人。
到头来,事业没有了,女人也保不住。
由董重之死引起的变故,居然上升到了保护妇孺的层面,更是升华到了,女人自强的这个话题上。
这让刘正,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历史的车轮,并没有因为刘正的感慨,所以停止了前进。
郭嘉来到了梅园,他带来了一个消息——董老太后,在河间驿庭,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