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顿抢攻,胯下汗血马,也是憋屈多时了,居然卖弄力气,迎合着,主人的心意。
围着张纯,时不时的,踹上一蹄。
张纯怒了。
斗不过人,那是技不如人,他无话可说。
然而连马都不如,这也叫他,颜面全无。
匹夫之怒,血溅三尺。
张纯拼了。
他打算,硬扛马超一枪,也要把,欺负人的汗血马,捅上几个,大窟窿眼儿。
马超不干了,伤人可以。
想伤汗血马,问过马主人了吗?
马超心中的怨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
如今见,爱马危险。他也就,顾不上出气了。
为了保护汗血马,马超直接捅人。
往死里捅!
张纯死了,身中十余枪。
汗血马没有伤到,他反倒把命,给搭上了。
张纯死不瞑目,伤人难,伤马更难,伤一匹汗血马,更是难上加难。
想他张纯,自从走出雍奴以来,渔阳诛太守,蓟城砍校尉。
怎么事到如今,随主北幸昌平的时候,居然让一个小屁孩,给弄得,怀疑人生。
不是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吗?
如今拼了命,也伤不到,对手的马。
马超看着张纯,让人砍下了头,打算等,献捷的时候,拿出来用。
张纯是雍奴大军中,唯一的主心骨,他的战死,让残存的,雍奴叛军,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想活命的人,都已经,放下武器,投降了。
不想活的人,也不奋力抵抗了。
毕竟顽抗到底,肯定会激起,兴汉军上下的,报复之心。
不如主动求死,至少可以赢得了,对手的敬重。
死有葬身之地,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吧。
雍奴叛军,这一停止抵抗,就只剩下,独自为战的,鲜于银了。
本来是正统的,幽州牧从事,如今居然,顽抗到了最后,反而成了,铁杆叛军。
马超提着,张纯的人头,向吕蒙喊话:“子明学长,要我帮忙吗?”
吕蒙回答说:“不用!”
吕蒙加把力气,终于活捉了鲜于银。
鲜于银力竭被擒,居然大骂不止。
马超怒了,对吕蒙说:“子明学长,我把裹脚布,借给你一用。”
吕蒙见一块布片,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忙用手中的刀,拍到了,鲜于银的面前。
学生军战士会意,忙抓住了,裹脚布,堵住了,鲜于银的嘴。
总算是彻底的清静了。
马超问吕蒙,这不忠不义的,玩意儿,生擒活捉,算是怎么一回事呀?
把一个大活人,送到京师洛阳城,不仅麻烦,风险还大。
吕蒙直接告诉马超,鲜于银,可是幽州牧,刘虞的从事。
活捉之后,侯爷就可以,跟刘虞谈判了。
活着的鲜于银,才对兴汉军的未来,有所帮助。
毕竟兴汉军,想要名正言顺的,占据郡县。
无论怎么着,都绕不开刘虞。
手中有筹码,总比空手套白狼,要有利得多呀。
马超也是聪明人,一听吕蒙的话,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军人不懂大略,那是要吃亏的。
兴汉军校,一直注重大略的培养。
作为主将,可以不勇冠三军,但是必须要,看得清大略。
马超一直在西北,没有经历过,系统的学习。
如今进了,兴汉军校,听了贾诩和鲁肃的,几节课之后,终于明白了,大略才是,立身之本。
就拿张纯来说,阵斩虽然成全了,武将之功;但是意义不大。
生擒之后,广为宣传,再刑杀!
更能让世人明白——危害汉室安全的下场,只有死无全尸。
郭嘉在昌平城中,过上了,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看见两位,学生军小将,回城之后,忙过问具体情况。
马超阵斩张纯,吕蒙生擒鲜于银。
为祸渔阳郡和广阳郡,近一年的雍奴叛军,算是大势已去了。
吕蒙遗憾的承认,经验不足,导致了张举逃脱。
马超忙承认错误,是他提前暴露,这才导致了,学生军仓促应战。
郭嘉不以为然,战斗总是,伴随着意外,而爆发的。
要是有人,可以完美布局,那么这个天下,就不会有战争了。
吕蒙和马超,指挥的火候,有些欠缺。
然而瑕不掩瑜,他们打掉了,北逃张举的大部。
算得上是,一战而定乾坤了。
中平五年,这场闹剧,也到了,收场的时候了。
区区张举,就让兴汉侯刘正,过过手瘾了。
不过承认功劳,并不意味着,放松要求。
该有的总结,和内部检讨,还是要做的。
让新的牺牲,更有价值!
这是兴汉军,一贯坚持的根本性原则。
兴汉侯刘正,曾经留下过一句话,作为兴汉军校的座佑铭:
既往的牺牲,价值永恒!
让即将到来的牺牲,更有意义,才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我们在为牺牲做准备,让生命的价值,完美呈现。
郭嘉清楚,刘正的想法是——努力拼命的这些人,并不是为了减少,未来的流血牺牲。
而是要让世人清楚——未来的日子里,每牺牲的一个人,每流下的一滴血,都必须要得到足够的,尊重和重视。
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牺牲才是主旋律,尊重烈士的牺牲,才是我辈,应该有的情怀。
更是我辈,负责传承的责任。
刘正在八达岭大营中,收到了郭嘉的,战情通报之后。
忙唤来廖化,加强巡逻,务必要让,张举落网。
林小妖说:“哥哥放心,有我在,张举一定跑不了的。”
刘正想起了,林小妖的特殊本领,终于明白了,她的信心源自于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