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跟随在三人身后去了主桌,赵云等人则在厅中次席就坐。
公孙瓒与刘正不熟,一个劲的与邹靖拼酒。
刘焉却对刘正非常的感兴趣,就问他:“佑兴,那位擒斩邓茂的英雄是谁?”
刘正指着典韦,回答说:“明公,就是那个汉子,陈留己吾人,典韦字义贞,他的身前摆放着一对镔铁戟,正在大口吃肉,滴酒未沾,是一位响当当的好汉。”
刘焉满意的点了点头,捊着颌下为数不多的胡须说:“真猛士也,当赏!另外一位十万黄巾军中,活捉贼帅的勇士呢,佑兴还想藏着掖着吗?”
刘正说:“明公言重了,那位左手举碗豪饮,右手持着龙胆枪站立的就是,常山真定人,赵云字子龙,白马银枪,杀得黄巾贼军胆寒。”
刘焉说:“好一个俊美的小将,人美,枪法更美,果真不愧是大汉的人杰。还有那位运谋如范蠡,决策似陈平的智者,还望佑兴代为引荐一番。”
刘正指着郭嘉笑说:“一个小酒鬼而已,哪里当得起明公的赞誉?他是颖川阳翟人,郭嘉字奉孝,年仅十三岁,就四处奔波,倒也难为他了。”
刘焉说:“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有志不在年高。看着佑兴和奉孝等青年才俊,才发现自己已经老了。”
刘正说:“明公正值盛年,是我汉室的中流砥柱,我等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刘焉又问过贾诩和鲁肃,刘正忙一一作了回答。
刘焉又问起了恩师卢植的近况,刘正面露羞愧之色的说:“明公,佑兴不孝,自光和五年以来,一直在各地奔走,与卢师疏于联络。”
刘焉说:“佑兴北拒匈奴,西平羌乱;街亭剿匪,汉中义捐;渤海屠妖,上谷平乱。这些才是光耀师门的壮举,又何必学小儿女状,倒会让贤师不喜。”
刘正说:“卢师所讲大义,刘正没齿难忘;恪守奉行,丝毫不敢怠慢。只求不令贤师蒙羞,便是终日所求。”
刘焉正色说:“陛下有诏,奉至幽州;结民自保,按律酬功。作为幽州刺史部大人,有功必赏,今有义士刘正字佑兴等,大义当先,奋勇杀敌;平贼上谷,安定地方;首级为证,功盖千秋。奉诏请赏,代宣天恩。诏令:刘正为讨逆校尉,赵云、典韦为都尉;郭嘉为军司马,贾诩、鲁肃为校尉属吏。望尔等克勤忠勇,再立新功。这是相关的任命书,佑兴收好。一场血战下来,有功之人必定不少。我这里有十份空白的官碟告身,已经盖了印鉴,只要补上名字,随时可以生效。佑兴拿回去,自行安排就好。”
刘正举起手中的酒碗,大礼致谢说:“明公大恩,难以言表;仅凭此酒,借花献佛;明公但有所命,刘正死不旋踵。先干为敬!”
刘正的这一番话,把整个庆功宴的气氛推向了最高潮。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身体砸在桌子上,杯盘碗碟尽碎的声音。同时还有一个,怒雷般咆哮的声音说:“既然是给讨伐黄巾军的义士们,举办的庆功宴,为什么不邀请我们兄弟?”
邹靖见自己的属官被打,就觉得丢了颜面,于是就问:“你是何人,有何功绩?”
张飞大声说:“俺叫张飞字翼德,我大哥……”
邹靖心中有气,没有心情听张飞叙家常,于是就打断了他说:“本官没功夫听你说废话,本官问你,你既然自称,是讨伐黄巾军逆贼的义士,那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吗?”
张飞说:“贼帅程远志,就是我二哥,关羽字云长拿下的。”
邹靖说:“这就奇怪了,那贼帅程远志被赵云字子龙活捉,并且在上谷郡城之中,公审之后处决的,有近十万民众作为见证。本官倒是想问,那贼帅难道是,被你口中的关羽抓住以后,自己跑到赵云军中的吗,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张飞无法作答,嘟嘟囔囔着说:“要不是我们兄弟拖住贼帅主力,那赵云也不可能成功!”
邹靖见张飞胡搅蛮缠,于是就冷笑着问:“敢问三位义薄云天的大英雄,你们有多少部曲,斩杀了多少黄巾军贼众?”
张飞如实回答说:“部曲三百,竹枪麻衣,斩首近百。”
邹靖大怒说:“荧火之光,也敢跟日月争辉。据我所知,贼帅程远志部,带甲十万,你等区区微末贡献,也敢妄想首功,不怕天下英雄笑话吗?”
张飞又说:“可是我家大哥是皇家贵胄,汉室宗亲,总得给予优待吧?”
邹靖不再理会张飞,而是转过头问刘焉:“刺史大人,你有刘备这样的同宗吗?”
刘焉说:“我在幽州为官多年,从来没有与人叙过同宗之谊,想必是漏了吧!三位义士,咱们今天就在这里晒一晒族谱,也好让天下人知道,究竟是不是我刘君郎,不顾同宗之谊!”
刘焉为什么会带上族谱,自然是想与刘正叙同宗,双方结为同盟。
他万万没有想到,还没有来得及跟刘正拉上关系,反倒与刘备叙上了,就好比打算吃美食的时候,突然咽下了一只苍蝇,还没有办法吐出来,那份恶心劲,就别提了。
刘正一直冷眼旁观,他倒是很想知道,刺史大人会不会,与臭名昭著的刘备叙同宗之谊。